赵雪兰瞥节南一眼,责怪,“就你慷慨。”转眼当真问狸子,“这位小哥如何收取佣金?”
“和雪兰筹议,要买些金子给玉真打几套金饰头面。”节南嬉笑。
节南就对赵雪兰道,“何里,外号狸子,万德商楼最无能的伴计,有他盯着,你就不消日日跑粮市了。”
“金价为何要涨?”赵雪兰不急着动荷包子,先不耻下问。
赵雪兰就笑,“对,你是没开消,就开消家里的了,要早知你是小富婆,我应当收你租钱和炊事钱。”
狸子道是,“六女人可要紧着些办,听纪老爷的意义,也就是明后两日的事。”
没见过猪跑,也吃过猪肉。赵雪兰自从掌家开端,对万德商楼也是各种传闻,不但出入富商,做百千万万的交引买卖,还影响金银铜米盐茶各种行市的代价,更传闻现在女子也能入楼做买卖,早就猎奇了。
她已不是要和才子誓比高的抚玩莲花了。
萝江见节南没说下去,接过话,“还是空穴来风?你俩,谁能说实话?玉真得的是芥蒂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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节南补一句,“无能的人价码也高,雪兰你要记得赢利以后慷慨地感谢他。”
赵雪兰扑哧笑出,“你个夺目丫头,你给他,他会收下才怪。行了,赶明儿我把粮食换了钱,凑你那份,一起买了金子吧。”
节南感觉这女人还真有当家主母的才气,谨慎慎重,不贪不躁,没有让人说两句就脑筋发热。赢利的机遇固然稍纵即逝,但赢利的机遇永久会有,不成急于一时。
三人谈笑一会儿,赵雪兰才问,“听郡主的意义,玉真女人和延至公子的婚事并非空穴来风?”
萝江奇道,“都在说送黄金头面了,你还问来何为?”
节南目光赞成,“这也是能够的。不过,买卖就是如此,不赚即赔,看你愿不肯承担风险。我手上钱未几,平时没开消,万一金子跌得更惨,放个十年八年也不怕。”
节南就道,“别啊,该你收你就收,我给归我给,别算到赵大女人的好处里头,赵大女人可不奇怪。”
“我娘也是一样,跟我说了一早上送甚么才面子。我就奇了怪了,我是郡主,玉真是宰相之女,但她总不是公主吧,为何大家想着送金送银。我结婚的时候,你俩送我甚么了?”
赵雪兰公然眼里起光。
“朱姐夫从衙门里返来奉告我们的,他也只是听人提及。”节南代答,“并且这两日大街冷巷都传开来了,延公子和玉真女人却不在都城,崔府无人出面,朝廷也没出公告,究竟是山雨欲来风满楼,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