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经济暗中咬牙:“西门庆啊西门庆!怪不得我爹常日里就说你难缠,公然是心狠手毒,老谋深算!嘿嘿!不过公子爷我是多么人物,岂能中了你这嫁祸江东之计?”
心下策画已定,便整整衣帽,向西门庆拜了一拜,毕恭毕敬隧道:“岳父大人经验得是!小婿听得要娶令爱为妻,一时髦奋之下,确切对劲失色了,还望岳父大人恕罪!”
他这一大包大揽不要紧,却把陈经济急得从嘴巴里往外冒汗珠子,心中便骂:“他娘的!公子爷我明天是秀才碰上兵,有理讲不清!”嘴里还得把沁出来的汗珠子先咽归去,再恭声道:“岳父大人,小婿回东京,除了父母之命外,另有一桩天大的苦衷。”
西门庆一抖手,感喟道:“这话倒是如何提及?贤婿若这么走了,岂不是让陈亲家怪我西门庆管待不周吗?告别二字,再也休提!再说了,若放你就这么走了,岂不是孤负了一桩天大的丧事?”
西门庆一听之下倒来了兴趣:“甚么苦衷?”
一听西门庆把“贤婿”二字叫得如此亲蜜,陈经济就不由得打了个颤抖,心说这几天我丈人固然对我不错,但因我和他女儿并未结婚,或者是暗中还记取李娇儿那仇,以是言语中只是以“陈小官儿”来称呼,本日里却如何叫起“贤婿”来了?其间必定有诈!
西门庆大笑着力拍陈经济的肩,只可惜他没练过化骨绵掌,不然陈经济必死无疑。一边拍一边笑道:“你口口声声叫我岳父大人,可见是个孝敬的好孩子,我西门庆怎能让你白叫了去?是以正叮咛家下人等筹办,不是明天就是后天,把你和我女儿的婚事热热烈闹办一办!贤婿你说,这不是天大的丧事吗?哈哈哈哈……”
灵光一闪间,统统的统统都已经恍然大悟。西门庆必定是见本身女儿脸上的蛇鳞褪不了了,一时慌了手脚,这时恰好本身这个不利蛋儿跑到清河来吊孝,那另有甚么说的?从速三不值二,就想把他的蛇精女儿推到本身怀里了。只要嫁进了陈家,西门庆肩上的担子天然卸得轻松洁净,就是请医问药,也都花的是我陈家的本钱,他西门庆袖手旁观,还乐得看笑话呢!
陈经济一听大喜,顿时用力猛拍胸脯,差点儿把本身拍出肺炎来:“等过了年,春闺一开,小婿必定大捷!当时定然白马迎亲,成绩一段人间嘉话……咳咳咳……”
是以陈经济话锋一转,把话题扯到了西门家身上:“若小婿得中状元,当时再来清河迎亲,却不是一桩千古嘉话?天上紫薇郎,迎娶西门星主的娇女,将来戏文上想必也是要唱这一出《双星会》的!当时,清河西门家必定将成为我北宋的王谢望族,永垂不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