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得张君武此言蹊跷,萧怀静的眉头当即便是一皱,猜疑地打量了张君武好一阵子以后,这才从口中吐出了个硬邦邦的字眼来。
萧怀静本来表情非常不错,没旁的,他给张君武措置战后事件的时候是三天,而张君武仅仅只用了两天,就将成果呈报了上来,这等办事效力当然令萧怀静非常对劲,可待得第一眼瞧见战报之际,萧怀静的神采可就立马阴沉了下来,不为别的,只因那战报上缉获的数量少得不幸不说,判令斩首示众的反贼更是只要寥寥数人,这自不免便令萧怀静很有种被人劈面捉弄之羞恼感。
“烦劳陈老哥指导迷津则个。”
“确是如此,陈老哥可有甚良方么?还请不吝见教则个。”
“嗯……张将军放心好了,老朽这就动本上书,断不叫军中有断炊之虞!”
裴仁基出身王谢,身居光禄大夫之高位,厚交故旧极多,一到了洛阳城,都还没在驿站入住呢,就被闻讯赶来的诸多朋友给接走了,至于张君武这个帮手么,底子就没人理睬,这也不奇特,洛阳乃是东都,城中达官权贵无数,就张君武这么个小小的正五品郎将,比之蝼蚁也强不到哪去,加上张须陀夙来持身极正,在朝中也没甚太多的分缘,天然也就不成能给张君武留下多少的隐蔽,没人理睬也就属再普通不过之事了的。
“谢大人隆恩。”
嘿,五折,好一群硕鼠!
陈驿丞干这等中人之活动较着已然不是头一回了,该说啥、不该说啥,都整得个清楚非常,末端更是没忘了要先抛清本身的任务,当真滑溜到了顶点。
两天的忙乎下来,好话没少说,钱也没少塞,可事情就是没能办成,这可就不免令张君武有些头疼不已了,原筹算寻裴仁基请教上一番,何如这厮底子就未曾回过驿站,正自烦躁间,却没想到驿丞竟然跑来求见了,一开口就正提点到了张君武的烦苦衷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