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靖夙来寡言,固然对张君武亲临一事诚惶诚恐得很,却并无多的言语,也就只是恭谨万分地应了一声,谨慎翼翼地陪着张君武便进了厅堂。
张君武任由猪般臣工们争论了一番以后,这才一压手,止住了众臣们的争议,以不容置疑的口气便下了最后的定夺,不但不筹算降罪于李靖,反倒是格外恩宠地赐赉了“尚方宝刀”。
“朕向不虚言夸人,此一条,卿随朕多年,应是晓得的,罢了,不说这个了,卿之请辞折子,朕已阅过,依朕看来,卿之以是激流勇退实在不过是害怕人言罢了,如此,又将置朕于何地哉?后代之人若言朕卸磨杀驴,又叫朕该如何自辩了去方好?”
萧瑀一贯刚强得很,只要认定的事,他底子不会管旁人的感受如何,于朝议时,但是没少当庭顶撞张君武,天然不会等闲被魏征所言佩服了去,这不,魏征话音方才刚落,也不等张君武有所表示,萧瑀便已是慷慨激昂地扯了一大通。
第七百零六章 突如其来的大案
短短两个月时候便已灭掉了吐谷浑,张君武的表情自是相称之不错,哪怕善后事件颇多,他也自未曾有涓滴的不耐,每日里皆与政事堂诸宰辅们就此互换定见,甚或也提到了下一步军事改革的一些设法,并就此事与此番留京的徐世勣详加切磋了一番,小日子过得可谓是充分非常,但是他的好表情并未能保持多久,便被一封弹劾奏本给搅乱了去——右武卫中郎将高甑生状告李靖欲反,言称其在伏俟城大肆收刮王宫财贿,并频频向吐谷浑诸部酋长示好,又言称李靖暗自保藏吐谷浑国玺,反意已明如此。
“诸位爱卿听过了高甑生的奏本,那就议议好了。”
“陛下圣明,老臣遵旨。”
张君武下了马车以后,几步便行到了李靖的身前,非常温暖地伸手将其搀扶了起来,笑呵呵地发起了一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