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饶命,将军饶命啊……”
“你们……”
……
“带下去,严加审判!”
这一仗,齐郡军打得当真轻松至极,冲进军寨以后,就尽管捆人,启事无他,五百守军到此际,也就只是五百只软脚蟹,一个个眼睛倒是睁得老迈,却只无能看着,别说抵挡了,就连开口呼救都办不到,当然了,凡事都有例外,这不,一阵大搜大抓之下,终究有个未曾被迷倒的活口被带到了孙遥的面前。
“报,禀孙将军,贼子已将和了药的水打了归去。”
“布谷、布谷。”
“哈哈……”
溃败,完整的溃败!面对着俄然杀进了城中的齐郡军之凶悍守势,瓦岗军的溃败已成了定局,纵使有个别勇猛之辈搏命率部劝止,也不过就是投进大海里的一颗小石头罢了,冒了几下泡沫就没了声气,开战方才不过一炷半香的时候罢了,城守府就已被齐郡军霸占,守将郝明春战死当场,其副将赵建德率残部三千弃城而走,余者不是战死,便是举手当了俘虏,至此,有着荥阳咽喉之称的金堤关完整落入了齐郡军的掌控当中。
身为统军大将,孙遥天然不会跟戋戋一小卒子多计算,挥手间便已下了令,当然了,孙遥之本意也就只是随口言之罢了,却未曾想这一审之下,还真就得了个意想不到的信息……
牛德的身影方才晃过山弯,伏在灌木背面的一名肥胖男人立马收回了视野,身子低伏地在灌木丛中游走着,有若灵蛇般敏捷,未几会,便已潜入了密林中,冲着一名正自耸峙在密林边沿的隋军将领便是一个单膝点地,紧着禀报了一句道。
“哟,小德子,你如何又来了,咋地,上回才领的米粮又没了?我说你们山上那营人也太能吃了罢,好家伙,每回都是一月领两次米粮,这不是养猪么?”
孙遥只扫了眼那名惶恐不已的俘虏,不由地便笑了起来,没旁的,概因这名还能站着的俘虏鲜明恰是牛德,这几日来,为了把握牛德的打水风俗,孙遥但是曾亲身出马存眷过的,本来么,投完了药,孙遥早将牛德忘到脑后去了,却未曾想一战下来,独一还能站着的俘虏竟然又是牛德,说巧也实在太巧了些。
固然两边商定了四月十八日决斗,可因着夜袭战的原因,不管是齐郡军还是瓦岗军,都不约而同地保持了禁止,并未大肆出动,乃至两边的游哨都未曾相互厮杀,战事仿佛有着就此堕入了诡异的安静之趋势,当然,这不过只是假象罢了,一场战事正在旁处悄悄无声地停止着。
一名瓦岗军队正领着十数名部下说谈笑笑地上城轮值,正自笑谈无忌间,冷不丁见边上的兵士纷繁软到在地,顿时大吃了一惊,刚筹办问个究竟之际,一阵昏眩袭来,就连他本身也吃不住劲地倾斜在了地上。
“全军反击,杀啊!”
“哗啦、哗啦!”
牛德在邙山军寨里就是一伙夫,还兼着领粮秣辎重的活计,经常来往于军寨与城中,加上为人驯良,跟谁都能咋呼一把,众哨卫们与其早就混得个烂熟了,这一见又是牛德所领的一队人马都是肩挑着担子,较着就是要进城领米粮的模样,自是都不疑有它,早早全都放松下来不说,更有人隔着老远便扬调子侃了牛德一把,当即便惹得统统哨卫们全都哈哈大笑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