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罢了,此事休要再提,转头王某便移文仓口城,着柴孝和马上拨运粮秣!”
“段兄有所不知,治军须得从严,若无端方,军心若散,败亡不远矣,如果昔日,似刘长恭这等狂悖无礼之行动,王某定斩不饶,本日念其初犯,先不计算,再敢不问乱言,那就休怪王某无情了。”
“刘将军既是说到了驻军,那张某可就有话要说了,哼,张某问你,洛口仓究竟是如何丢的,尔所部两万五千兵马现在安在?嘿,一战罢了,两万五千兵马竟然就折了个洁净,若非张某搏命一战,只怕现在虎牢关也该沦亡了的,张某未曾问责尔丧师失地之罪,尔倒来诬告张某,真当张某是泥捏的不成?”
王世充虽是欲打压洛阳方面的权势,但却并不筹办一上来便与洛阳一系的将领死磕,本来就没筹算真将刘长恭拿下,现在,既是有了段达的出头,王世充自是乐得借坡下了驴。
王世充在朝中时,就有着能言善辩之佳誉,凡是跟人辩论,还真就没输过,这不,玩起揣着明白装胡涂来,一点都不比张君武来得差。
张君武这等做派一出,段达顿时为之大怒,恼火非常地一拍面前的案牍,气急废弛地便喝问了一嗓子。
张君武这么个解释一出,刚温馨下来的段达又怒了,忍不住便从旁呵叱了一嗓子。
张君武常日里话不算多,但却并不料味着他的辩才不可,实际上恰好相反,在那场怪梦里,张君武但是曾在辩论上有过超卓之表示的,这会儿调侃起段达来,还真是锋利非常,当即便气得段达眼冒金星不已,恰好又无话可应对,只能是黑着脸在那儿狂喘着粗气。
“张君武,尔休要狂悖乱言,如果洛口仓不在尔手中,那巩县与仓口城之驻军又是何人所部?”
证据?如果真有证据的话,段达早拿去打御前官司了,也不致于到现在还拿张君武没体例,要晓得为了拿回洛口仓,他段达但是没少与洛阳方面的官员联名上本,何如所言所述都是猜测与传闻之辞,从法理上而论,底子就站不住脚,再加上萧怀静那头的反击,隋炀帝愣是未曾就此事下个结论,这会儿又叫他段达到哪去取实证来着。
“好叫大将军得知,末将虽是从瓦岗寨李密部手中夺过了洛口仓,然,却从不过问粮仓之事,诸般事件皆是仓口城县令柴孝和在一手打理,就连此中粮秣究竟有多少,末将也是不知。”
甭管段达的声线有多阴冷,张君武底子就不吃他那一套,双手一摊,满脸无辜状地便接连反问了一番。
……
“段大将军是在谈笑话么?您何时瞧见柴孝和投敌了?可有详确证据否?若无,那么将倒要问问您,这等随便诬人以罪,又该受何惩办?”
段达乃是两朝功臣之臣,夙来权贵,哪怕是宇文明及这等权势喧天者,也须得让其三分,现在,竟然被张君武这等知名小卒给顶得下不来台,肝火一往上冲,竟是被气得个浑身颤抖不已。
段达是没了声气,可刘长恭倒是又跳了出来,较着就是好了伤疤忘了疼。
见得诸将们要当庭打斗,王世充的脸面可就挂不住了,自发严肃遭到了挑衅,肝火不成停止地便打心底里狂涌了起来,但见其霍但是起,用力一拍案牍,已是怒不成遏地骂了一嗓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