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都跟老子过河,到对岸树林里歇了去。”
徐世勣本正揣摩着该如何与严葵所部密切共同,以薄弱的兵力一举打倒张君武,却没想到算计尚自不决,严葵所部便已玩完了去,当即便大吃了一惊。
程咬金并不认得严葵,可从其那一身光鲜的黄金锁子甲便可看出这厮就是主将,故意要擒贼先擒王之下,又哪能容得四名偏将前来阻路,但听其一声大吼,手臂连振,一招“百鸟朝凤”已是蓦地轰击了出去,只一刹时,也不知刺出了多少枪,朵朵枪花暴然狂涌,不幸那四名想捡漏的偏将连反应都来不及,便已被这一记强招刺落了马下。
狗头智囊姚元但是严葵最为信赖之人,他既是开了口,严葵倒是没再胡乱发飙,可也没筹算在嵩阳这头呆着,吭哧了一声以后,翻身下了马背,空动手便上了浮桥,诸将们见状,自是不敢稍有担搁,亦步亦趋地便全都跟在了其身后。
这一见程咬金来势如此之凶暴,严葵本就慌的心顿时便更慌了几分,底子没筹算跟程咬金硬碰,一边冲着紧随在身后的四名亲信将领吼怒了一嗓子,一边抓紧拧转马首。
“大帅,您消消火,这日头看着就要降低了,嗮着了您可就不好了,附近那林子里风凉,还请大帅移驾,放心,儿郎们很快就能全都过河的。”
“啊……”
严葵夙来嗜杀,一旦火大,可不止是杀敌,杀起本身人来,一样毫不手软,军中高高攀没有不怕其的,这一见此獠有着发疯的迹象,跟在其身边的几名亲信将领心底里可就不免都有些发毛了,相互对了下眼神,自有一名狗头智囊冒了出来,陪着笑容地安慰了严葵一番。
“混蛋,给我死!”
严葵本是两淮巨盗,向以在水上打劫为生,不但水性过人,更有着一身绝强的技艺,暮年便是大隋朝廷通缉的要犯,屡遭官府围歼,只是此獠夙来狡猾,频频都能绝处逢生,大业十二年,卢明月残虐两淮期间,严葵率众投入此中,被卢明月封为左军元帅。
见得严葵要逃,程咬金又如何肯依,要晓得他为了这一战,昨夜但是遭了老迈的罪了的,先是共同着借箭军队耍了把假冲锋,然后又趁乱赶了百余里的路,拂晓前才赶到了卧龙滩四周,为了等待最好的偷袭时候,不得不在密林里挨了近两个时候的虫咬,饶是其皮粗肉糙的,浑身高低也被咬出了很多的大包,现在,总算比及了最好之战机,又岂能让严葵脱逃了开去,但听程咬金一声吼怒,脚下猛地一踢马腹,高速便向严葵等人杀了畴昔。
饶是严葵告饶得不幸非常,可惜程咬金底子就没筹算部下包涵,一杀到近前,挥手便是一刀,正中严葵的脖颈,刀锋过处,斗大的头颅便已飞了起来,在空中翻滚了几下以后,这才不甘地落了地。
“蟊贼,那里逃,留下命来!”
这一见严葵逃得如此之快,程咬金大怒不已,左手一沉,便已将手中长马槊摁在了得胜钩上,右手一抄,已将三石弓从箭壶里抽了出来,顺势取出了一支雕羽箭,瞄着严葵的背影便是一箭射了畴昔。
徐世勣苦笑着摇了点头,这才完整了然了张君武昨夜诸般动静的真意之地点,玩的鲜明便是明修栈道暗度陈仓之策,敢情骚扰是假,借箭也不为真,保护程咬金所部偷过大道才是张君武所要达成的真正目标,一念及此,徐世勣对张君武本来就深的顾忌心机自不免便更深了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