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杀,杀!”
“报,禀大帅,严将军所部于渡河之际突遭齐郡军程咬金部偷袭,严将军战死,其部已崩溃,嵩阳县城已给程部攻陷。”
这一见严葵逃得如此之快,程咬金大怒不已,左手一沉,便已将手中长马槊摁在了得胜钩上,右手一抄,已将三石弓从箭壶里抽了出来,顺势取出了一支雕羽箭,瞄着严葵的背影便是一箭射了畴昔。
徐世勣苦笑着摇了点头,这才完整了然了张君武昨夜诸般动静的真意之地点,玩的鲜明便是明修栈道暗度陈仓之策,敢情骚扰是假,借箭也不为真,保护程咬金所部偷过大道才是张君武所要达成的真正目标,一念及此,徐世勣对张君武本来就深的顾忌心机自不免便更深了几分……
“嗯……都跟老子过河,到对岸树林里歇了去。”
“不必了,去罢。”
严葵定睛一看,见杀来的鲜明是大隋官军,顿时便慌了神,惊呼一声,一拧马首,便要从速逃脱为上。
程咬金先前那一箭本来是对准严葵的背心的,却没想到竟然射偏了,心中的火气顿时便更旺了几分,气急不已地骂了一声,再次抽出了三支雕羽箭,搭在弦上,来了个连珠箭发。
末时一刻,徐世勣正自埋首于大幅舆图间,冷不丁见一名报马满头大汗地闯了出去,冲着徐世勣便是一个单膝点地,急惶惑地禀报了一句道。
……
饶是严葵告饶得不幸非常,可惜程咬金底子就没筹算部下包涵,一杀到近前,挥手便是一刀,正中严葵的脖颈,刀锋过处,斗大的头颅便已飞了起来,在空中翻滚了几下以后,这才不甘地落了地。
“休得放肆,看宋某杀你!”
“狗贼,找死!”
这一见程咬金来势如此之凶暴,严葵本就慌的心顿时便更慌了几分,底子没筹算跟程咬金硬碰,一边冲着紧随在身后的四名亲信将领吼怒了一嗓子,一边抓紧拧转马首。
“唳……”
严葵这个主将既死,其部也就处在了群龙无首之状况下,加上又是半渡遭击,将无斗志、兵无战心,哪怕兵力远比齐郡军多了数倍,也底子不是齐郡军的敌手,被三千铁骑只一个冲锋,便完整崩溃了去,抢先逃窜之下,不知有多少人马跌入了滚滚的沙河中,沉沉浮浮地被巨浪卷得没了踪迹,至于河对岸的贼军么,一样没有涓滴的抵当之心,趁着程咬金所部尚未过河之机,乱纷繁地全都逃了个洁净……
严葵夙来嗜杀,一旦火大,可不止是杀敌,杀起本身人来,一样毫不手软,军中高高攀没有不怕其的,这一见此獠有着发疯的迹象,跟在其身边的几名亲信将领心底里可就不免都有些发毛了,相互对了下眼神,自有一名狗头智囊冒了出来,陪着笑容地安慰了严葵一番。
“哇呀呀……”
“哎呀!”
卧龙滩位于嵩阳城东南三里处,本是古渡口,往昔船来船往,热烈不凡,可现在么,自打严葵所部占有了嵩阳城,大杀四方,别说来往的客商了,便是县城里的百姓也早已逃了个精光,别提有多萧瑟了的,但是严葵本人倒是不在乎,策马立于岸边,领着一帮亲卫咋咋呼呼地呼喝部下将士从速顺着新搭好的三座浮桥渡河。
“蟊贼,那里逃,留下命来!”
“混蛋,给我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