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别杀我,饶命,饶……”
“啊……”
“大帅,您消消火,这日头看着就要降低了,嗮着了您可就不好了,附近那林子里风凉,还请大帅移驾,放心,儿郎们很快就能全都过河的。”
“蟊贼,那里逃,留下命来!”
卧龙滩位于嵩阳城东南三里处,本是古渡口,往昔船来船往,热烈不凡,可现在么,自打严葵所部占有了嵩阳城,大杀四方,别说来往的客商了,便是县城里的百姓也早已逃了个精光,别提有多萧瑟了的,但是严葵本人倒是不在乎,策马立于岸边,领着一帮亲卫咋咋呼呼地呼喝部下将士从速顺着新搭好的三座浮桥渡河。
“嗖!”
颖河,又称为颖水、沙河,相传因记念春秋郑人颍考叔而得名,发源于嵩山峻岭之间,终究注入淮河,自古以来便是航运之要道,时价战乱,航运根基已停,本来的繁华只剩下一派的肃杀,但却并非荒无火食,这不,卧龙滩处,就有着一支雄师正在横渡沙河。
一刀劈杀了严葵以后,程咬金心中的恶气总算是消解了不长幼,也没去拾取严葵的首级,抖手将横刀入了鞘,再次从得胜钩上取下了长马槊,吼怒着便率部向河岸边冲了畴昔。
见得徐世勣失惊若此,报马自是不敢粗心了去,赶快出言解释了一番。
严葵措不及防之下,当即便被摔了个嘴啃泥,挣扎着刚盘坐起来,入眼便见程咬金已快马杀到了近前,一张麻脸顿时便是煞白一片,慌乱地动摇手,苦苦地告饶不已。
程咬金先前那一箭本来是对准严葵的背心的,却没想到竟然射偏了,心中的火气顿时便更旺了几分,气急不已地骂了一声,再次抽出了三支雕羽箭,搭在弦上,来了个连珠箭发。
严葵本是两淮巨盗,向以在水上打劫为生,不但水性过人,更有着一身绝强的技艺,暮年便是大隋朝廷通缉的要犯,屡遭官府围歼,只是此獠夙来狡猾,频频都能绝处逢生,大业十二年,卢明月残虐两淮期间,严葵率众投入此中,被卢明月封为左军元帅。
“回大将军的话,动静已然证明,严部溃兵已赶到营中,请大帅垂询。”
固然四名偏将在程咬金部下连一招都没能走过,可多少还是减缓了下程咬金的冲锋之势,趁此机遇,严葵总算是调转了马身,下认识地回顾一看,恰好瞧见四名部下纷繁滚落马背,本来就慌的心顿时便更慌了几分,怪叫了一声,冒死地一踢马腹,紧着便向河岸边逃窜了开去。
“都给老子死罢!”
……
严葵定睛一看,见杀来的鲜明是大隋官军,顿时便慌了神,惊呼一声,一拧马首,便要从速逃脱为上。
“休得放肆,看宋某杀你!”
“唳……”
“呼!”
突然遇袭之下,跟在严葵身边的四名大将虽也慌乱得很,可这一见程咬金竟然离开了雄师队,单独一小我高速杀了过来,自发得能够依众欺寡上一把,倒是全都壮起了胆量,咋咋呼呼地策马迎着程咬金便冲了畴昔。
“杀,杀,杀!”
“报,禀大帅,严将军所部于渡河之际突遭齐郡军程咬金部偷袭,严将军战死,其部已崩溃,嵩阳县城已给程部攻陷。”
“哇呀呀……”
严葵的表情相称不好,没旁的,此番他受命率五万雄师超出箕山驰援瓦岗军徐世勣所部,本来与徐世勣有约,一旦瓦岗军将齐郡军引到金堤关以后,他则挥师突袭虎牢关,断齐郡军之退路,却未曾想打算赶不上窜改快,这才开战没几天,金堤关就被齐郡军偷袭到手了,不但如此,徐世勣所部还连战连败,不得不告急收回求援,如此一来,本是筹办去捏软柿子的,成果却须得跟齐郡军这等强军硬碰硬,前后的反差实在太大了些,严葵的表情能好才是怪事了的,结果么,也就苦了其部下的将士们,愣是被严葵训得跟灰孙子普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