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军突击,跟我来,冲啊!”
卢明达倒是想再进言上一番,可惜徐圆朗底子不想听,但见其脸一板,已是不耐地冷哼了一声。
“哼,尔安敢乱我军心,我军难,南阳贼子一样也难,此际比拼的就是谁能对峙住最后一口气,传令下去,本日修整一天,明日晴和则攻,但消能打下方城,南阳唾手可得,金银财帛任取,何愁甚补给不敷。”
“咚,咚咚……”
按理来讲,瓦、无联军这等排兵布阵也没啥弊端,毕竟南阳方面兵力空虚,南召之军又被已兵临城下的东都军管束住了,底子不敢擅动,再说了,风雪虽停了,可门路上的积雪却还是还在,南召方面要想调兵声援也难以顺利,起码是不成瞒得住瓦、无联军派往那头的哨探,至于文振所部么,也还在新野剿匪,短时候里明显是抽调不出来的,瓦、无联军要防备的也就只是城中的残军罢了。
跟着徐圆朗的屠城令之下达,瓦、无联军本来降落的士气当即便高涨了起来――无上军将士倒也就罢了,摆布他们夙来是劫夺为生,走到哪杀到哪,实在无所谓屠城令不屠城令的,可随屠城令一道下发的充足之粮食却令半饥半饱地挨了近半个月的无上军将士们无不喜出望外,至于瓦岗军么,夙来只抢大户,不动布衣百姓,往昔打没打下城池,下头的兵卒们实在底子无所谓,可现在能大抢大杀地宣泄上一通,众将士们自是都非常的期盼,嗷嗷请战者不在少数,都想着能先杀进城中大肆劫夺上一回。
“开城,反击!”
马蹄声暴响中,瓦、无联军中的了望哨终究发觉了不对,紧着便狂吼了起来,很快,凄厉的号角声顿时满大营乱响成了一片,正自熟睡中的瓦、无联军将士顿时慌成了一团。
瓦、无联军此番出兵南阳本就是仓促而为,后勤辎重又被孟武烧毁过一次,固然背面又从李密处得了些补给,可毕竟只是杯水车薪罢了,加上汝州一带诸城皆空,瓦、无联军就算是想劫夺,都没处劫夺去,一场大雪下来,冻死冻伤者当真不在少数,再算上连番攻城战死的万余将士,出征前的八万余雄师现在虽另有着六万五千余人马,能够战之兵却已不敷五万之数,军心士气更是降落到了谷底。
“大将军,不好了,有多量敌骑来袭!”
“降者不杀,降者不杀!”
齐郡军明显并没筹算赶尽扑灭,这一冲进了大营,孙彪所部近五千人马便即齐齐呼喝了起来,本就没涓滴斗志可言的瓦、无联军一听之下,自是更不敢负隅顽抗了,跪地告饶者不计其数,战至天气微明,汹汹而来的瓦、无联军就此荡然无存,除了两万余众在混乱中逃之夭夭了去以外,余者非死即降,至此,南阳方面遭围攻之危急已完整烟消云散了去……
无上军现在势弱,又是寄人篱下,卢明达虽是满腹的怨气,却也不敢在徐圆朗面前发作出来,只能是无法地解释了一句道。
听得徐圆朗见问,帐外值守的亲卫哪敢有涓滴的怠慢,赶快便给出了答复。
“可……”
丑时正牌,夜垂垂地深了,久违的玉轮也已西斜,因着屠城令而喧哗了一日的瓦、无联军大营早已沉入了梦境当中,但是朝着东、南、西三处城门的一面却还是是一派的防备森严,明哨暗哨密布,更有一队队的巡哨来往巡查,明显是在防备城中之敌俄然夜袭,哪怕气温实在颇低,也没见瓦、无联军岗哨们有所懒惰,可除此以外,其他各个方向上的鉴戒就较着差了很多,哨位希少不说,也没啥精气神可言,昏昏欲睡者不在少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