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将军,末将贪功,乃至惨败如此,不敢自辩,请大将军惩罚。”
“甚么?快,全军加快,撤,快撤!”
李仲文率中军正自四平八稳地前行着,冷不丁听得背面响动不对,心顿时便抽紧了起来,刚想着着人去探个究竟之际,却见一骑报马奔驰而来,连马背都来不及下,紧着便嚷嚷了一嗓子。
“末将服从!”
“敌袭,敌袭!”
罗士信此番但是为了雪耻而来的,一见敌后卫军队大乱一片,又哪有甚客气可言的,吼怒如雷地便率部冲进了乱军当中,手中的长马槊运转如飞之下,瞬息间便连杀十数人,凶暴得有若天国里来的杀神普通,当即便令本就毫无战心可言的李家军后卫军队完整堕入体味体当中,无数的乱兵狼奔豕突之下,李家军的中军后队都被冲得个七零八落。
……
李仲文所部撤离得虽是仓促,可因着大部都是步军之故吗,撤退的速率实在并不算快,时价罗士信率部追到之际,其前军也不过才走了二十里不到,而满载辎重的后卫军队更是只走出了十里,大老远瞥见齐郡军马队正猖獗冲来,全部后卫军队顿时便乱成了一锅粥。
“嗯……士信跟某多时,应是晓得骄兵必败之理,追敌当然应当,却须得谨慎察看地形阵势,若不然,亏损必是不免,此一条,还望士信能服膺在心才好。”
大肆狂杀了一通以后,罗士信心中的闷气已然尽出,这才想起了缉获的浩繁辎重须得有人搬运,也就没再下杀手,而是大声下了道招降之令,很快,三千齐郡军马队也跟着高呼了起来,狼籍一片的疆场上,早被齐郡军马队们杀怕了的李家军将士们哪还敢有甚旁的设法,没能逃掉的,全都老诚恳实地当了战俘,被齐郡军马队们押送着去搬运辎重不提……
“轩逸说得不错,屈突通那厮确是不会依令行事,然,某要的便是其之违令,不必多言了,就这么办了去罢。”
于平凡人来讲,吃一堑都能长一智,更别说罗士信本就不是等闲之辈,有了前番轻敌落败的经验,罗士信再度率部反击时,较着就多了几分的谨慎,于赶路的同时,也自没忘了派出大量的游骑去窥伺敌军之意向。
渡河第一场大战便吃了如此大的亏,要说不活力,那绝对是哄人的大话,但是张君武却并未下重手惩罚罗士信这个祸首祸首,而是语重心长地警告了其一番。
“很简朴,李渊老儿的主力此际想必已撤往蒲城,李仲文那厮不过是率部断后罢了,若败,其军必会据大营死守,觉得主力转进争夺时候,若胜,其必觉得我军不敢等闲再追,必会紧着撤兵无疑,此际追上去,自可痛殴其一番。”
“报,禀大将军,南阳军杀来了!”
罗士信跟从张君武追击溃敌也不是头一回了,自是见地过张君武谨慎追击之做派,此际回想起此番追击时的掉以轻心,心下里的忸捏之意自不免便更浓了几分,一张英挺的脸庞当即便涨得个通红如血。
何必王诚来提示,张君武早就看破了屈突通其人,又怎会不知其一准会对本身的号令阴奉阳违,可那又如何呢,摆布不过是在送把柄罢了,但消击溃了李家父子,转头兼并调屈突通所部不就有了借口了么。
屈突通话音方才刚落,就见鹰扬郎将桑显和已是第一个站了出来,大声表白了果断反对之定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