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废料,挡我者死!”
李元吉的反应实在敏捷非常,人倒是躲过了奔着咽喉来的一枪,可头盔倒是就此被挑得横飞了开去,不但如此,头皮上也被挑开了一大道口儿,鲜血刹时便狂喷而出,当即便疼得其忍不住惨嚎了一声,哪敢再往前冲,拼尽了尽力一点马腹,猖獗地便往斜刺里逃了开去。
“嗯?哈!”
“大隋必胜,大隋必胜!”
李家军也不过就是草台班子罢了,论及战术素养,跟无上军之流就一层次罢了,哪曾见地过这等浩大之场面,当即便被震得动乱不已,眼瞅着景象不对,刘弘基也自不得不命令各军将领从速弹压。
“传令:各部稳步前压!”
既已得知李渊的主力正在狂攻长安城东门,张君武又怎能够有耐烦跟刘弘基一招一式地战个不休,一上来便策动了总攻,其中风险当然是有的,但是在张君武看来却并不甚大,事理很简朴,李家军刚败了一阵,士气正值降落之时,而己方雄师这等平推直压的姿势也足以震慑李家军那些未经正规练习之兵士的心灵,更别说齐郡军的单兵本质乃是战术素养都远比对方强上一大截,正面硬撼之胜算本就超越了七成,便是赌上一把又无妨!
两边的兵力乃至练习程度以及士气都不在一个层面上,成果天然是显而易见的,一开端,李家军还能仰仗着血勇之气打上几下,可很快便被齐郡军杀得个节节败退不已,眼瞅着战局已到了将将崩溃之边沿,刘弘基可就不免有些急了,一咬牙,这便筹算孤注一掷了,但听其一声大吼之下,已率两千李家军马队以及四千五百余突厥马队冲进了疆场,试图依托骑军数量上的上风来力挽狂澜。
刘弘基一声令下,中军处一字排开的十数面大鼓顿时轰然暴响了起来,李家军一样是三路齐出,摆开了要与齐郡军针锋相对之架式。
李元吉虽也算是员可贵的勇将,可就力量而论,比之罗士信实在要差了不长幼,先前那一记硬碰硬,看似与罗士信平分秋色,可实际上他用的是卸力的巧劲,纵使如此,尤被罗士信的神力震得双臂发麻不已,这会儿一见罗士信又是缓慢三枪刺来,手忙脚乱地挡了两枪,浑身的力量皆已耗尽,手臂有若灌了铅普通,底子不听使唤,面对着最后一枪的袭杀,李元吉也就只来得及一低头。
“弓箭手筹办,抛射,放箭!”
“铛、铛!”
“呜,呜呜,呜呜……”
“铛、铛、铛……”
齐郡军本就是一体而动的,固然前后迤逦了足稀有里之长,可各部赶上前军也真不必太多的时候,当然了,齐郡军倒也未曾一到疆场就投入打击,而是在离李家军足有一里开外便即停了下来,直到全军布阵已毕,张君武这才下了道将令。
罗士信刚率部在疆场上兜转了返来,俄然间发明突厥骑全都在鼠窜不已,当即便起了趁乱冲阵之心机,但听其一声吼怒,已是不管不顾地率部紧追在了溃兵身后。
劫后余生的李元吉胆气早已尽消,哪敢再转头去寻罗士信单挑,一看己方的骑阵已荡然无存,哪另有甚战心可言,一摆手中的马槊,呼喝了一嗓子,率着几名亲卫便打马向本阵狂逃了归去,其他突厥马队见状,也自没了再战之心机,乱纷繁地也都往本阵狂逃不已。
“撤,快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