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露道:“少夫人,郎君传闻您嫌药苦,特地请了街上的糖人徒弟来府里。”
“您是指少夫人?”眼看霍留行没有辩驳,空青接了下去,“不是小人偏袒少夫人,实是昨夜亲目睹她心如火焚的模样,瞧着不像作假。依小人看,少夫人对郎君是情真意切的。”
这也是为甚么,大齐建朝至今,大将军一职始终空缺的启事。
这个印迹,恰是白婴教教徒统统。
沈令蓁是一夜过后又生后怕,对赵珣不吝捐躯数十号死士也要达成目标的用心感到心惊,且实在疑虑霍留行冒险欺君的启事。
沈令蓁脸上终究有了笑意:“郎君安知我昨夜想吃糖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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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墨接话:“既能曲解至此,天然也证明少夫人本来与那薛玠情深甚笃。小人还是感觉此事蹊跷,少夫人待郎君如此,该当有一些特别的启事。”
京墨面露难堪之色。
京墨和空青对视一眼。四皇子的态度与企图,不必他们参谋,郎君也已了然于心,那么他问的或许是……
霍留行一道眼风扫畴昔。
“少夫报酬何俄然问起这个?”
第十二章
“详细景象不得而知,像是被人决计封闭了动静,不过少夫人是被禁军送返国公府的,这点无疑。”
沈令蓁闻言似是想到甚么,苦也忘了,给白露递了个眼色:“你先带人下去,我有话伶仃与嬷嬷说。”待四周下人走空,才问,“嬷嬷,你可晓得霍家这些年在朝堂是如何的处境?”
霍留行轻嗤一声,似对此事兴趣减淡,改而道:“说回昨夜的事,你二人如何看?”
“厥后关外西羌族趁我国中内哄入侵河西,本来镇守都城,保护前朝皇室的主君不得不抽身前去击退内奸。霍家军撤离后,都城情势急转直下,圣上带兵攻入,大获全胜。”
她悄悄“哦”一声,讪讪道:“我不晓得是郎君来了。”
霍留行方才倒不料外昨夜那批刺客被安上这么个身份,听到这里却皱起眉:“如何说?”
空青在旁嗤之以鼻:“猎奇了一整晚,我们这位殿下到底要将这自导自演的刺杀戏码嫁祸给谁,原是白婴教。真是不幸了这替罪羊,畴前胡作非为惯了,现在谁都能给它泼上一盆脏水,伸冤也没人肯信。要我说,谁晓得这些年白婴教究竟还存不存在,说不定早被剿除了,现下所谓的白婴教教徒,不过是某些朱紫公开里的棋子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