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轻咳一声:“真要?”

这宅子与霍府一样是三进院落,风情却截然分歧,这里既不像国公府奢丽,又不像霍府清冷,而是小桥流水的小巧秀致,道旁垂柳成荫,翠竹富强,远处一池含苞待放的芙蕖,放眼望去皆是活力。

沈令蓁固然信赖蒹葭与白露,但因知霍留行连自家下人都瞒得密不通风,天然一定像她那样信赖她们,便寻了个由头叫两人留守府外。

沈令蓁缓慢点头:“我必然同郎君荣辱与共,对你的奥妙守口如瓶。”

连刀法也与他如出一辙,这倒是奇了。

沈令蓁俄然眼睛一亮:“我有个分身其美的好体例。郎君可知我阿爹给我在庆阳购置了一处私宅?那宅子现在空无一人,我们不如去那边,如此,也便利郎君‘发挥拳脚’。”

他说:“我还道你是惜花的人。”

霍留行放开她,走到池边蹲下来,伸脱手,又收回,再伸脱手,比划测量了一下,似是实在无从折起,最后才在沈令蓁的催促下皱了皱眉,狠狠一掐,将这池中第一枝盛开的芙蕖连着一截根茎一起交到了她手中。

仲夏的天,沈令蓁蓦地不寒而栗起来,结巴道:“郎君杀……杀人也是保家卫国,能够了解的……”

沈令蓁全程忘了闭眼,直到这时才后知后觉地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后背淋淋漓漓下了一层的盗汗。

沈令蓁摒除了后顾之忧,镇静起来,筹措了一身标致的裙衫,又发起霍留行捎带好佩剑,叫她一饱眼福。

沈令蓁点点头:“可这宅子空置着,我本日不摘它,此后也定无人来赏,最后不过单独干枯罢了。有句话叫,花开堪折直须折,莫待无花空折枝嘛。”

霍留行努努下巴:“想去池边看看吗?”

霍留行无法地放动手:“我提示你闭眼了。”

她点点头,又踌躇着看了看身下的轮椅:“但仿佛不太便利。”

到了霍府门前,沈令蓁还没缓过劲来,霍留行要扶她上马车,她却浑身一抖,避开了他的手:“郎君还没洗手……”

霍留行发笑:“那本日这剑没舞成,可要再给你演一遍?”

此次与前两回有些分歧。前两回见他杀人,皆是两边仓促对战,实在瞧不清细节,此次他笑着拧断人脖子的伎俩,实在惊着了她。

她喊住了霍留行:“郎君,归正我在汴京也已见过你的技艺,你眼下多有不便,不必为我一己私心过分勉强。”

霍留行“哦”了一声:“国公爷实在故意,在庆阳此地寻着了这么个遗世独立的桃源瑶池,想你若在霍府受我欺负,也可说走就走,有个容身之所。”

霍留即将她扶回轮椅上,把手朝后一伸,空青立即递上他的佩剑。

沈令蓁自从进了府,便是满脸“相见恨晚”的神情。

霍留行天然晓得此事,且是以前对沈令蓁多有思疑,早已派了京墨前去查探,的确如沈令蓁所言,内里未曾安插下人,只是空宅一处。

她责怪地看他一眼。

他点点头,笑着盯住她一双懵懂的眼睛,抬高声道:“毕竟杀多了人。”

一旁空青睐皮子一抽。

霍留行淡淡一笑:“铸剑之人道我一身戾煞之气,该拿佛祖压一压我。”

沈令蓁摇点头:“我已经见地到郎君高强的技艺了,果然与上回在汴京一模一样,非同凡响。”

*

沈令蓁神情一滞,收敛了欢乐:“郎君不要曲解,阿爹偶然冲犯,我既嫁来霍府,便是霍家的人了,天然不成能说走就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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