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留行看了眼远处的京墨,见他颔了点头,表示已排查结束,便撑膝起来:“下地,我扶你。”
出了这么个岔子,沈令蓁天然没了游府的兴趣,浑浑噩噩地跟着霍留行回了家。
霍留行给京墨使了个眼色,表示他去四周确认安然,只留空青在旁推着沈令蓁的轮椅。
霍留行放开她,走到池边蹲下来,伸脱手,又收回,再伸脱手,比划测量了一下,似是实在无从折起,最后才在沈令蓁的催促下皱了皱眉,狠狠一掐,将这池中第一枝盛开的芙蕖连着一截根茎一起交到了她手中。
他虽对沈令蓁临时撤销了疑虑,但她背后另有沈家两房人,另有镇国长公主与皇家,这些人,态度皆有堆叠却又不尽然不异,能够再到沈家的宅子光亮正大地探一探,天然不失为一件功德。
沈令蓁缓慢点头:“我必然同郎君荣辱与共,对你的奥妙守口如瓶。”
到了霍府门前,沈令蓁还没缓过劲来,霍留行要扶她上马车,她却浑身一抖,避开了他的手:“郎君还没洗手……”
沈令蓁分出一只手指着前边笑道:“郎君,我想要那朵芙蕖,你能给我摘吗?”
一旁空青睐皮子一抽。
沈令蓁神采一白,霍留行转眼却已柔情似水地笑起来:“与你谈笑的,如何还是这么不经吓。”
仲夏的天,沈令蓁蓦地不寒而栗起来,结巴道:“郎君杀……杀人也是保家卫国,能够了解的……”
她责怪地看他一眼。
霍留行努努下巴:“想去池边看看吗?”
霍留行瞥她一眼:“这儿比家里都雅?”
她肇端还道那小厮是她阿爹安排在沈宅的,厥后听霍留行那句“主仆”,再细看小厮身上的藏蓝色粗布麻衣,才辩白出他是霍府的下人。
这刀法,这一剑穿颅的剑术,要说天下独一无二,倒也不敢,但起码屈指可数。
固然以郎君之能,对付这点小事的确绰绰不足,但是“挟恩”稳住少夫人早已充足,何必多此一举?
霍留行天然晓得此事,且是以前对沈令蓁多有思疑,早已派了京墨前去查探,的确如沈令蓁所言,内里未曾安插下人,只是空宅一处。
沈令蓁神情一滞,收敛了欢乐:“郎君不要曲解,阿爹偶然冲犯,我既嫁来霍府,便是霍家的人了,天然不成能说走就走。”
他轻咳一声:“真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