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学嵘点头表示不知。
两个孩子,一个流着新朝的血,一个背着前朝的债,哪怕霍氏驻边多年,被西北的黄沙磨平了反骨,这也毫不是桩好姻缘。
河西洲头春草绿,经年去,今已蓁蓁矣。
这事竟是更加古怪了。
沈令蓁回想着道:“身量相称颀长,高我一头不足,若要说特性……他曾在洞中措置伤势,我见他锁骨下方有块瘆人的旧伤疤。另有,他的佩剑也有些独特,如此凶煞之物,竟雕了莲纹,镶了佛珠。”
画一成,赵眉兰又是一惊。
种树种出个天仙媳妇儿,那霍二郎倒是羡煞旁人。
霍留行少时虽也曾金戈铁马,交战疆场,可还未及介入将军之名,便在十七岁那年于一场北伐战事中为关外西羌人俘虏,幸运逃出世天后废了两条腿,而后余生都须倚靠轮椅度日。
爱不敢言,早早逝去的女人和一片赤忱报家国,功成名就却抱憾毕生的将军,这凄苦的风月故事倒叫旁人唏嘘——如果词中不是提到了“蓁蓁”和“殷殷”如许的字眼。
赵眉兰快走几步,到榻前坐下,拍了拍她的肩:“我的好殷殷,没事了。”安抚了女儿几句,她问,“殷殷,昨日究竟是如何一回事?你出行侍从数众,怎会出如许的岔子?”
玉塞阳关烽火起,虏骑入河西。春不见,芳草离离。
“阿娘此话怎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