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闻年羹尧不是奉圣命,大福晋嘲笑,“如何,他还想着在咱家过了元宵呢?”
直亲王大千岁还奇特呢,“不该该呀,就算老四拿住了年羹尧兵权,九门提督可还是老爷子的人呢。领侍卫内大臣马齐可不是茹素的。”
赫舍里氏没说话。大福晋则嗤笑,“老爷子斗了一辈子,就怕丢了手里权力。没想到,临老临老,选了个最弱势的儿子,竟然还是给请上了太上皇的位子。”
一听是郭络罗氏稿的事,大福晋气不打一处来。过了两日,又传闻郭络罗氏逃了,大福晋坐不住了。唤来儿媳赫舍里氏,暗中叮咛:“你啥也别做,想体例找到郭络罗氏。她窝里可藏着很多好东西,够咱一家子几年嚼用了。”
四爷冷哼一声,“朕如何能管的了她?刚进宫,乾清宫就来人,把她要走了。人家出身崇高,乃是老安亲王外孙。朕可没那本领管她一个百姓。”
到了除夕那日,大福晋正在家里生闷气,感觉老四抢了弘皙风头。比年夜饭都没好好吃。直亲王胤禔瞧叫福晋表情不好,连带着本身表情也不好起来。带着后代们吃了饭,便将诸多事情交给弘昱跟弘昱媳妇,进屋陪大福晋散心。二人守岁无眠,对着灯光闲谈解闷。正说到如本年家与老四干系,猛地外头管家来报,说年羹尧大将军带兵把全部王府团团围住了。
“繁华闲人,老爷子放心呗!”大福晋说完,拿帕子捂着嘴笑了,“想想老四,小时候最是喜怒不定,没想到,长大了更加笨,学的连笑都不会,竟然背后里安排那么多人手。一旦机会成熟,说赶老爷子下台就赶老爷子下台,连手都不软一软的。我们兄弟里头啊,最不好相处的就是他了。难怪老爷子挑中他,不怕他伙同兄弟们造反。放心呐!”
和硕额驸班弟站在门外,眼瞅着大福晋领着一帮媳妇、闺女,挺着一个大肚子,拢着两只肥肥的袖子,在他面前上了肩舆,一颤一颤颠颠地走了。班弟心知大福晋衣服底下并非赘肉,而是郭络罗氏住处“赃物”,碍于辈分、男女授受不亲,却不敢上前检察。无法之下,只得叫人悄悄跟着,领着郭络罗氏一帮人,回紫禁城复命。
四爷听完,面上不显,内心嘀咕:“大嫂这手闹的!朕一个老爷们儿,还真不好上前去说。唉,得了,妇人的事儿,还是由皇后出面吧。”
胤禔一听,气笑起来,开口骂道:“年羹尧是个甚么东西,竟敢堵了咱家门口。你,去问问他,是奉了谁的命,可有甚么旨意?”
提及来,此次大福晋内心憋着气呢。老爷子传位,即使不传给老迈,起码想想太子膝下另有弘皙。皇长孙又是在您老跟前长大,不比哪个皇孙都得您宠嬖?储君薨,由长孙秉承乾坤,那不是名正言顺吗?真不知如何的,竟然瞅着老四扎眼了。成果,立老四做太子还没几日呢,就把阿谁年贵妃顶了上去。论年纪,她比您孙女还小呢,让她做正妻,您也美意义!
约莫到了早朝时候,紫禁城方向远远传来钟鼓之声。大福晋正靠在胤禔肩膀上打盹儿,蓦地间站起来,揉着眼睛问道:“没兵戈,老四就上位了?”
八姐笑笑说道:“皇上别急,臣妾还在坐月子呢。这事儿先让端恪公主姐妹几个查着。过几日臣妾能见人了,定当谨慎办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