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赵一丢锅铲,哭着说:“这应当吗?富二代获咎你了?都这类时候了你还跟我抢火腿肠?”
第五天我们睡觉,看电视,喝粥。老赵眼睛血红,在门口盘桓,俄然冲到我面前,猖獗吼怒:“老子是富二代,老子不要喝粥,老子家里有五六座商城,七八个工厂,老子为甚么要在这里喝粥?!你答复我啊呜呜呜呜呜谁他妈再让我喝粥我咬死这坏逼啊我要吃肘子呜呜呜呜呜呜……”
题目是它们越来越旧,越来越老,而我已经垂垂不敢看它们。
老赵躲在暗影里,捂着脸哭成泪人。
我说:“分我一片。”
我们喝得酣醉。
以是整整半个月,我们从没聊起这些。
我贫困的时候,就想体例到他那儿刨钱。他酒量不好,就撺掇他去酒吧,然后谁比谁少喝一瓶,就输一百块。
老赵说:“……”
我躺在床上展转反侧,一大早兴冲冲到他公司,说:“老赵,换个形式吧,我们来对春联,谁对不出来,输一百块。”
老赵:你是?
老赵差点儿把茶杯捏碎,忿忿说:“你这个太赤裸裸了。”
过一会儿,我走进酒吧,他公然笔挺地坐在那儿。我一屁股坐下来,他说:“你干吗?”
然后我发了张裸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