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分我一片。”
第二天我们睡觉,看电视,喝粥。
我灵机一动,说:“老赵,换个形式吧,谁先走削发门,就输一千块。”
大家都会碰到这些事情。在原地走一条陌路。在山顶听一场倾诉。在海底看一眼骸骨。在沙发想一夜前程。这是默片,只要上帝能给你配字幕。朋友不能陪你看完,但会在门口等你散场,然后傻笑着去新的处所。
老赵丢给我八百,嗷嗷叫着夺门而去。
它们装在盒子里,放在角落里,像一部部电影,
厥后我在微博看到他女朋友和男人的合影,笑靥如花。那天是我跟老赵拼酒的第四天,输了一百块。
我说:“来寻觅初恋。”
以是整整半个月,我们从没聊起这些。
半夜我饿醒了,听到厨房有动静,摸索着畴昔,发明老赵在煎东西。偌大的锅子,半锅油,内里飘着三四片火腿肠。
第四天我们睡觉,看电视,喝粥。我颤抖着问:“老赵,你买卖也不出去管管?”
老赵颤抖着嘴唇,说:“茶几上面捡到半根。”
我:……废话真他妈多,喝酒去,叉叉酒吧!
然后我发了张裸照。
有些东西明显一文不值,却不舍得丢掉,
老赵:……你如何晓得我有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