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也不是,他博得四更天比赛,只为当着百家之面提亲,以夸奖为心悦的女子作聘礼。”
席若白点头,表示不插手。
甘信点头。
“洗就洗,还怕你不成。”
“靳谌呢?”
这一声把大伙重视力引去。门外倚着个白衣青年,弟子服明显是梦岭家的,他却恰好穿出这么一股子邪气,凤眼间戏谑味儿实足,抱剑移步,张嘴便咬在席真手里的馒头上。
“罪恶罪恶,大师吃好喝好啊。”赔笑间,江溢的目光已在甘青司身上扫了十几次。
“你鬼气太重,先好好养身子,一次驭七鬼,你的灵损了。”
“不去,打死也不去,那老头跟朽木似的,别说雕,烧都不带火星的。”
“溢儿,枫山城的事可措置安妥?”
“愿闻其详。”
“扔了你给我洗衣。”
“表率啊表率!”江溢抹眼泪,揉揉笑痛的肚子,“这位老前辈何许人也?”
世人还在聊得炽热时,甘青司讨了壶酒就出门而去。
天刚翻起鱼肚白,青席两人款步下楼,席真眉头这才伸展开来,“师弟,快来用早膳。”
甘青司点头,圣鬼经那东西好,可放在普通人手里那就是蛇吞象。进入四国府?再出来被海水淹死?被一群老头子唾沫星子压死?搁他身上,他可不干!当年他们肄业只差上房揭瓦了,学没求成,坑蒙诱骗的技术大有长进,飞天窜地的本领那也是很在行。
“贵姓大名?”
“怕是与路北有关,不早了,先归去吧。”
众弟子点头,惊觉不对,赶紧点头。
江溢不紧不慢道,“另有东吴寻踪谷,南梁楼古兰、纳若观,西越碧华呢。”他伸个懒腰,“四更天要开端了,你们东吴还真是交运,白捡了这么多便宜。”
“嗯。看来有人公开打算好久了。”
“这你得去问百须长老。”
“胡扯。”席真抽回袖子,“能进四国府是多大光荣,谁不是为了到四国府修行而刻苦修炼?四更天胜者哪个没去?”
甘青司咬馒头,席若白跟着咬,众弟子也跟着咬。他又灌清汤,席若白随他,众弟子也随他。
席若白笑着撕下一半馒头塞他碗里,“你如果然敢这么做,我非得把你扔茅坑不成。”
“几位,缺人吗?”
四更天每五年于惊雀台停止,由四国府主持,聘请百家弟子,一门选出六人,别离对应五行阴阳道,以各家本领夺得头筹。夸奖有二,一是人间珍稀之物,二是成为四国府之人。天下弟子每年一国中只要五人能获保举进入肄业六月,谁不是挤破脑袋想往里边钻,这四更天就更是绝佳的机遇。
北楚甘家必护住人间统统鬼气以保天下承平,以命赌咒。这是家训,但是阿爹从不让他们记。
粗鄙!
苏君弈一听各式心机而涌,赶紧问道,“梦岭也去了枫山城?”东吴此次行尸残虐,没想到会轰动梦岭,更没想到他们在惊雀刚得动静,远在昭溪的梦岭会赶来。
为了制止成尸,通都去世之人必须火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