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名其妙话将空海飘远的思路拉了返来。
齐子桓莫非甚么都不消干，就等着出字幕散场回家？
一向沉默的齐子桓俄然用一种字正腔圆的浑厚嗓音说道：“春季来了，万物复苏，大草原又到了植物……嗯，撒欢的季候。”
老妇闭上眼睛，仿佛在回想过往，然后一脸安静地说了句话。
不过提及阿部仲麻吕，这倒是中原汗青上一个很着名的本国朋友。
“白乐天，你的长恨歌讲的是玄宗帝与杨贵妃的爱情。”
他翻到日记的第一页，手指悄悄点了点。
乃至还不如对黑山老妖那样硬桥硬马互殴到吐血来得利落。
到得发明了是妖猫传以后，已经变得心态非常放松了。
阿部仲麻吕的小妾现在已是白发苍苍的老妇，她之前乃是唐女，不过和阿部一起糊口了一辈子，现在也养成了穿和服说日语的风俗，乍一看到同是倭国来唐的空海和尚，还很有些老乡见老乡的亲热感。
“阿部仲麻吕先生是我国的高傲，我想去他府上拜访一下。”
“嗯，没错……等等，你说宫女？”白居易俄然反应了过来。
这妖猫仿佛除了把戏，也没多大的本事，起码比起姥姥之辈是差了远去。
“这里，讲的是另一段爱情故事。”
“晁衡是谁？”
可几次相遇，到了刚才进门瞥见早已被勒死的宫女，他俄然内心出现出一种有力感。
齐子桓站在一旁没有说话，看着空海和尚这么一个神转折，便将下一步行动目标定为了祭奠老乡。
“先生这平生，最爱的并不是我。”
空海低头想了会，问道：“当年在马嵬驿的，另有谁活着么？”
“嗯，这个嬷嬷是当年在场的宫女中独一还活着的了，她固然没有瞥见高力士勒死杨玉环的过程，但她依命缝制了白绫，最后收殓尸身时她也帮了手的。”
白居易本身是起居郎，专职卖力记录天子言行起居，一向感觉以起居注为根本写就的史乘是一种很严厉的东西。这时从宫女中得知，起码杨玉环的灭亡和史乘记录分歧，莫名有种松了口气的感受。
白居易抢先转头往屋子跑去，空海一拂袖袍也跟了上去。
“它不现身，就是还要我们持续查下去……”空海说道。
齐子桓没有回身，一起渐渐前行，时不时俯身从路边草丛里拣出一个小纸人。
……
阿部仲麻吕的墓就在府邸院落中，空海收起了常见的浅笑，认当真真地完成了祭奠。
“对，就是他。不过他很早之前就归天了。”
那本日记是日文写就，只要空海看得懂。
“他也是你们倭国人，历代遣唐使中官位最高的一个。”
莫非真像电影中那么简朴，等啰啰嗦嗦地将三十年前的事情说完，黑猫就俄然悟了，吐出一口鲜血后自挂东南枝？
阳光很刺目，看上去让人恍忽。
不过没多久，这个感慨便变成了空海和尚不但佛法高深，更是中老年妇女之友。
三人来到了阿部仲麻吕府邸。
“他在长安城有府邸么？家中可另有人？”
齐子桓和空海和尚无言跟上。
来到胡想之地后，他取了个汉名叫晁衡，就学于国子监太学，毕业后正儿八经插手了科举测验，并一举考中进士。以后从九品的左春坊司经局校书做起，历仕玄宗、肃宗、代宗三代天子，官至客卿，荣达公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