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一行众皆大喜,朱红雨道“真的?他们果然不会思疑?”锲加思兰笑道“哈密本来就有很多汉人,我军中也有,你们拿了我的旗号令牌,我再让这只海东青随你们同业,他们问都不会多问一句。这只海东青,汗廷大家认得,孛来几次想向我讨要,我都假装听不懂的模样,没理他。”说罢,和部下一起大笑起来。
锲加思兰的部下顿时起了骚动,纷繁道“这位小公子说得对极了!”“孛来若还记得先汗待他的恩典,就该扶助他儿子为汗,现在如许算甚么?”
公子不由暗自赞叹此人胆魄,原紫英笑道“但是阿失贴木儿首级莫非就此甘居人下?”“他得以驻牧和林,没有失了父辈的地盘,已然心对劲足,和林被称为龙兴之地,确切是块好处所。”
少爷点头道“以是阿失帖木儿才要冒死奉迎孛来,嗯,孛来杀了阿剌,也算替他报了父仇,只是没有扶助他即位~哎哟,看来这孛来才是最奸刁的,一脚踩着蒙古,一脚踩着瓦剌,两边好处都占了。”
锲加思兰淡淡一笑,道“太阳日中看起来再烈,也有下山的一天,你们汉人江山最长的几百年,没有不换的,莫非黄金家属就能永久兼并着草原?铁木真的后嗣,我也没看出和别的人有甚么辨别,他们失了汉地,气势已然日薄西山,可惜再暗淡的日光,也会有人把它当作空中烈焰而心生害怕。”
少爷转开话题,问道“我传闻忽必烈出行时,是坐在由四头大象搭起的肩舆中,现在可还是如许?”锲加思兰哈哈大笑“大象你是看不到了,八匹马拉的车子,你还是能见到的。”少爷大失所望,道“本来你们大汗坐八匹马拉的车子啊?那也很浅显啊。”锲加思兰笑道“蒙古失了中原的花花天下,就得重新过回本来的苦日子了,这草原一到夏季就各处积雪,很多少干草才够赡养大象的?”
两边相见恨晚,安营在一处。第二日早上,锲加思兰让部下匀过来些结实的马匹,拿过旗号,还脱下几身衣服备用。那汗血宝马原觉得重回仆人身边,直到两边列队别离,方知本相,当下眼泪汪汪的,低鸣着不肯拜别。
锲加思兰又抬头思考了一会,道“成旭川早早到了草原,现在虽不知他藏身那边,倒要防他在汗廷已设了探子。汉廷的收支,盘问甚严,与其惹人重视,倒不如~你们便称作是我的老友,去汗廷做买卖的,趁便替我去献宝,如此便可不轰动旁人。”
朱红雨大失所望,呸道“本来是个孬种。”卫金英奇道“可蒙古又岂会甘心让外人悠长分一杯羹?大汗总有一天要长大的,他和也先有杀父之仇,莫非不怕他到时候抨击?“有孛来压着,大汗就算有这个心机,恐怕也不易做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