固然苏皇后为安乐公主遴选的保护都是虎贲军中的精英,可一来悍匪彪悍,二来人多势众,实在非那两百虎贲军所能对于。
稍作歇息,李鹤就不得不催着姬央出发,“那些人恐怕不会断念,我们不能在此地久留。”
“我还要玉髓儿。”姬央指了指身边的侍女,李鹤点了点头,笑了笑,安乐公主毕竟年纪小,还是个女孩儿的心性。
“传闻信阳侯是个不世出的美女人,拜北地硕儒闵皓为师,闵老曾望而心叹,曰:世皆暗淡,独其轩轩。”玉髓儿向前倾身,低声道:“实在皇后娘娘为公主选定这桩婚事前,也曾让人暗中去过冀州相看,娘娘问信阳侯如何,那人道:冀侯,人之水镜,见之若披云雾而睹彼苍。”
玉髓儿几个到最后已经歪歪倒倒,唯有姬央,走到最后,乃至干脆连木棍也扔了,提着裙角,一起走到崖边,赞叹地看着太阳从天涯升起。
“是呢,天下有哪个男人不好色的。他如果见了公主,那些庸脂俗粉天然再看不进眼里的。”玉髓儿拍马道。
李鹤看向安乐公主几人,那几个宫女早吓得花容失容,鬓斜钗堕,汗渍污了香粉,看起来非常风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