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这个……”
方寸悄悄端起了茶,慢慢道:“比来方家要治丧,诸位有事,便直接找管家筹议就好!”
“姐夫,你听我说……”
方老爷又是不解,又是游移,看向了太师椅上,方寸那张安静而冷酷的脸。
一片压抑里,方寸俄然打断了娘舅的话,笑吟吟道:“老朝许了你多少好处?”
“诸位掌柜与店主,想必都筹办了一肚子的话想说吧?”
“老朝大爷惹不起啊……”
“你这……”
说不定,来抢十二连环坞的主张,底子就是城守……
“熟悉?”
“既是没有话说,为何我方家要的银子没有一家如数交来?”
……
方寸皱眉道:“但现在不可,他太心急了,兄长刚刚才下葬,便第一个跳了出来打我们方家的主张,如果我们就这么将十二连环坞拱手相让,其别人便也只会当我们方家是肥肉,有样学样,一窝蜂的涌了上来,别说城外各处的买卖,就是城里这几间铺子,也保不下来!”
娘舅顿时神采有些难堪,讪讪的不出声。
方寸非常无法的看了自家的老爷子一眼,感受心累。
最难堪的是那些掌柜,他们全场看了这娘舅一家的闹剧,话都没敢说几口。
一时心乱如麻,竟不知该说甚么才好。
众掌柜各怀心机,方老爷面如土色,就连这时的方寸,也皱起了眉头,想着甚么。
“行了,都是多年的老友情,话不必说的这么明白,诸位请便吧!”
“这……”
说不定,老朝底子就是城守的人。
舅母在一边道:“我们也是替方家考虑呢,哪有甚么好处……”
那位曹娘舅,见老朝的名头,竟然把方老爷吓成了这模样,胆量也大了些,道:“现在真不比之前啦,全部城里都在传,方家至公子没了,死之前又在外头获咎了大人物,不知啥时候就要动手整方家呢,现在没人怕我们了,那老朝盯上了方家的买卖,这买卖对方家来讲就是肇事的根啊,留是绝对不成能留得住的,还不如端的就给了他,消灾解难……”
“实在有些话,你们不必说我也明白!”
方老爷子闻言,倒是微微一怔,忙道:“那我去求城守,我和他熟悉……”
“唉,我的雨青瓷啊……”
众掌柜与小店主面面相觑,半晌以后,俄然连连点头。
这一刻,方老爷子仿佛有些目炫,仿佛看到了本身已经死去的大儿子。
一众掌柜与小店主如蒙大赦,从那寒光闪闪的劲弩中间退出了大厅,擦着盗汗。
方家老爷反应了过来,仓猝道:“有效吗?”
“没……没有……”
这一群掌柜与小店主,顿时变得有些难堪了。
方老爷子呆了一呆:“十二连环坞不是城外的吗?”
……
方寸皱了皱眉头,从护院手里接过了一架弓弩,在手里把玩着,方向仿佛指着曹昌。
这浪荡子方老二,那里来的这么大底气,敢跟老朝叫板?
听得此言,方老爷下认识的便点了点头,就连那些掌柜与小店主们,固然默不出声,但却也在内心承认了这个答复,他们这等浅显人家,被这类凶神盯上,那便是天降灾劫,直接将买卖交出去不丢人,如果非要跟人家硬顶起来,落得个家破人亡了局,才叫蠢呢……
……
“不劳娘舅废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