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他们去嘲笑吧!谁最后笑就笑得最痛快。”
你这老胡涂蛋:“豪杰”德飞已经死了两年了。
这是最后的一个电报。早晨起了雾,非常之浓,乃至三英尺外的东西都看不见。浓雾整夜没有散。渡船不得不断开,乃至连大众汽车都不能行驶。
但是我没有甚么可欢畅的。我感觉统统那些血案仿佛都是我干出来的,那只象只不过是我的不负任务的代理人罢了。受害的人数增加很多么快呀!有一个处所,他“干与了一次推举,弄死了五个投重票的违法选民”。在这个行动以后,他又殛毙了两个不幸的人,他们名叫奥当诺休和麦克弗兰尼干,“前一天赋来到这全天下被压迫者的故乡来出亡,正想要第一次应用美国百姓推举投票的名誉权力,刚好遭到这个暹罗煞星的毒手而丧命了”。到另一处,他“发明了一个猖獗的兴风作浪的传羽士,正在筹办他下一季里对跳舞、戏剧和其他不能反击的事物所要停止的英勇的进犯,一脚就把他踩死了”。又在另一个处所,他“殛毙了一个避雷针经纪人”。罹难的人数越来越多,血腥气越来越重,悲伤惨目标事件越来越严峻。丧命的共达六十人,受伤的二百四十人,一牢记录都证了然侦察们的活动和热情,并且末端都是说“有三十万老百姓和四个侦察瞥见过这个可骇的牲口,而这四个侦察当中有两个被他弄死了”。
密西根,孟禄,上午十时,侦察达莱
敬爱的夫人。——你的丈夫只要和我当即约谈一次,便能够得一笔巨款(并且完整包管不受法律干与)。
他拿着一支点着的蜡烛大步地走进一个绝大的圆顶地窖,那儿常常有六十个侦察在睡觉,这时候另有二十来个在打牌消遣。我紧跟在他前面。他缓慢地一向往地窖里老远的、阴暗的那一头走畴昔;我正在闷得要命、的确要晕倒的时候,他一下子绊倒了,倒在一个大师伙的伸开的肢体上;我闻声他一面倒下去,一面喝彩道:
“早就猜想到这些事情了,”督察长说,“这一证明足见我的直觉真是千真万确。”
第二天又是一样。
电报机又嘚嘚嘚地响起来,我的确听了就惊骇。随即动静就一条条传过来,但是这些动静的性子却使我感到欣喜的绝望。不久就明白了,象已不知去处。雾使他得以找到一个很好的藏身之所,没有被人发觉。从一些极荒诞的悠远地点打来的电报说是在某时某刻有人在雾里瞥见过一个模糊约约的庞然大物,那“无疑是象”。这个模糊约约的庞然大物曾在新港、新泽西、宾夕法尼亚、纽约州本地、布鲁克林,乃至在纽约郊区,到处都曾有人瞥见过!但是到处都是这个模糊约约的庞然大物很快就不见了,涓滴没有留下甚么陈迹。强大的侦缉队分拨到泛博地区的那很多侦察,每人都定时来电陈述,个个都有线索,并且都在跟踪,冒死往前穷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