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天生一身精彩至极的黑红盔甲,长长的红色盔缨顶风飘荡,他的脸庞非常俊美,特别是那高挑的眼尾,动听心神,他嘴角噙着几分坏笑,眼神一勾一挑,不知挑走了多少女人的芳心。
都是见惯血的,他们一点也不含混,悦儿连交代都没交代,就又吓晕了畴昔,手拿烙铁的那人啧啧一声,一把将烧得通红的烙铁按在了悦儿小腹边上,那边的肉柔滑,最受不得疼痛。
不管姚浅在脑海里勾画了多少回裴天生的模样,总逃不过一个虎背熊腰,遵循她的设法,除了姚寻那样的剑客,杀人如麻的必定都是那种看上去就很凶恶的大汉,即便裴天生才十九岁,那最多就是小一号的大汉。
但是这都是军中的事情,战报传进都城,无数官员的口中绕了一圈,就多了几分意味深长的意义。
这些风风雨雨姚浅是不清楚的,她只是睡了一觉起来,统统人看她的目光都从怜悯变成了恋慕,裴天生一战成名天下知,战报传进京师,就仿佛一阵东风吹开万花丛,不知一夜过后,成了多少女子梦里的夫君。
“夫人,这是……他,没死?”
仿佛发觉到了甚么,裴天生俄然抬开端,看向姚浅,姚浅愣了一下,想要避开,却见裴天生嘴角一弯,对她暴露了一个极其光辉的笑容。
要不是裴晋对西北军的掌控到了一种可骇的境地,无需帅印也能让全军听令,要不就是……统统都在二皇子的默许范围以内。
姚浅站在堆栈二楼的雕栏边上,一刹时竟然有些看呆了。
几人面面相觑,不晓得少将军这是如何了,要晓得,之前西北那边算功劳都是带尸身,砍下人头算功劳还是少将军发明的,尸山血海里杀过来回,不成能是被这点小场面吓到了才是啊。
裴天生当机立断,告别了刑讯暗营里一帮故旧,向裴府的方向走去。
说完他就想起了方才进门,手都没拉过的小媳妇儿,顿时脸就绿了。
李氏用帕子捂着嘴笑:“那皮猴没事呢,听闻那一役他一人杀敌一百四十九,比他爹强!”
二皇子江越,正宫皇后嫡出,只是后族一贯被人打压,裴家又太权贵,才显得大皇子分外张扬,可若这件事情是真的,裴家倒向了二皇子江越,那皇位,才是真真正正的板上钉钉。
六月,号称在雁门关一役中战死的十六万西北军将士如同神兵天降,呈现在呼延大营,领兵的鲜明是传闻中已然骸骨无存的裴晋之子裴天生,而裴晋本人,则带着西北军主力兵临雁门关下。
毕竟,说是人走茶凉,可儿前脚刚走,后脚就摔了人家的茶碗是如何回事?世人只等着看好戏。
裴天生想的没错,只是等在刑房外的这点时候,就有他带来的亲兵,被姚康假装成送嫁保护的几人找了过来,犹踌躇豫的,给他带来一个动静。
谁都没承想,京都驰名的纨绔后辈,是个女人身子都没看过的纯情少年郎。
裴天生诈死的事情晓得的人未几,却都是亲信之人,本来他该等在雁门关乘机而动,但是久久等不来号令的同时又听闻姑父给他娶了媳妇儿,他一个打动直接点了百十来个亲兵进了江宁,而现在,也到了该归去的时候了。
几人纷繁点头,搬刑具的搬刑具,烧火的烧火,先前说话的那小我含了一口酒,拿起火上的烙铁,对着喷了下去,烙铁顿时收回滋滋的声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