雍魁鸠因为泄漏了天机,向朱雀王禀报帝星降世一事,害死几百婴儿,因此整日闷闷不乐,这时见兵将捕杀女婴,顿起怜悯惭愧之心。
他劈面坐着星相天师雍魁鸠,也跟着点头道:“大将军此言不错,据我观星所知,帝星极有能够是一个男孩。朱雀国处于北寒之地,女婴本就难以赡养,让她逃脱也无妨。”
雍魁鸠顿时一惊,赶紧掐指测算,半晌颤声说道:“帝星出世在玄天大陆西北方向,我朱雀国在北方,金鳞国在西边,若金鳞王的小公子适值出世在这个时候,是帝星的能够性极大,君王不成不防。”
夜色已深,朱雀国宫内殿灯光透明,三个锦袍男人坐在黑檀木榻桌之前,神采显得有些烦躁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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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内只剩华雀王和雍魁鸠,两人面劈面坐着,都沉默不语。一阵冷风从窗外吹出去,烛台灯火摇摆明灭,雍魁鸠只感觉身上盗汗淋漓,汗珠顺着后脖颈一向流到脊背上。
雍魁鸠的语气微微颤抖,偷瞥朱雀王一眼,见他神采稍好,这才松开一口气。
女婴垂垂长大,未成年便已秀雅聪明,绝丽无双,待她十五岁及笄大礼,取闺名为黛黛。
朱雀王锋利的眼神在他脸庞扫了两下,缓声道:“我传闻帝星降世,必然会克死生母,前些日子金鳞国君的宠妃难产生子,算一算日期,金鳞王的儿子刚幸亏帝星降世前后出世,你倒说说看,那孩子会不会是帝星?”
过了一会,朱雀霸道:“大将军听令,传本王谕旨,凡有婴孩被兵将正法者,每家赏银钱一百,灵石三块,作为赔偿。”
他的双眼渐渐眯成一条裂缝,生在君王之家,宫内争斗从不断息,手足相残比比皆是,帝星降世为金鳞国的第四子,平生的运气必定非常盘曲。
朱雀王阴沉一笑,略带讽刺地说道:“金鳞王得了帝星做儿子又何妨,一个小小婴孩,能不能养大还是题目,更何况一统天下,岂是随便说说就成的?”
朱雀王一脸看好戏的神采,说道:“不过这倒是一个好动静,也该告诉白羽国和青商国,帝星降在金鳞王宫,正应普天同庆,好好庆祝一番才是。”
他单独举着一盏微亮的宫灯,走在静悄悄的幽深宫巷中,浑身已经被盗汗湿透。
那****离府外出散心,偶尔遇见一对年青佳耦度量着一名女婴,浑身重伤,被两名朱雀王的兵士持刀追杀。
“雍天师!”朱雀王目光直视而来,吓得雍魁鸠赶紧低头,谨慎问道:“君王有何事要问?”
雍魁鸠偷偷将女婴抱返来,养在府中认做义女,对外秘而不宣。
朱雀王身边的大将军柴津不敢怠慢,赶紧跪到桌榻前,将事情启事解释了一遍,沉声说道:“帝星降世,必然要答复玄天宗门,但玄天宗历代掌门都有端方,掌门担当者立男不立女,就算逃脱一个小女婴,也必然成不了大事,不敷为患,请君王宽解。”
朱雀王的神采变幻了两下,冷哼一声道:“为了这个帝星降世,本王斩杀四境婴孩近八百,百姓怨声四起,没想到让金鳞国得了大便宜。本王早该想到,帝星如果有所作为,必然要出世在君王贵胄之家,看来金鳞王的这位小公子是帝星无疑。”
柴津赶紧叩拜领命,起成分开内宫大殿。
柴津和雍魁鸠对视一眼,暗中感喟季府诸人捐躯惨烈,但当着朱雀王的面,都不敢胡乱开口,对此事妄加批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