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凌昭道:“薛义缺文,而风易寒缺武,两人皆不是文武兼备,垂拱而治,威福天下,以是,天下尚无明主,你叫我所托何人?”
“把酒时看剑,焚香夜读书!美意境!好情调!天下最好爽之事莫过于此。”文魁击节叹道。
“剑法虽好,却不是杀人之剑。”白羽拍了鼓掌,笑道。
世人见凌凌昭如许的隐士也能和说出这等鄙言秽语,一齐大笑。凌凌昭接着道:“天下皆晓得隐帝未亡,以是天下有不臣之心的人,仍然以大显为正统,以是天下举义之人皆能打出大显天佑天子的灯号,这在事理上,大周便输了一筹,薛义虽号称天下共主,但是实在他真正能节制的也利市上的那只龙骧虎骑,其他的人如赫连成虎之辈,薛义底子没法真正节制,日夜顾忌之间,很轻易养成他对谁都不信赖的脾气,这些年来,他大杀大显遗孤,便是一个明证。”
凌凌昭道:“窃国之贼,衣冠于朝堂,与董卓之辈何异!”
白羽笑道:“凌兄所言过于果断了。”
凌凌昭鄙夷隧道:“天下之大,也大不过一个理字,薛义之辈,囚天佑天子,辱萧太后,史上窃国之贼,于此为甚,只不过薛义手握龙骧虎骑,以是天下无人敢锊其锋芒,不过古来武将建国,文臣治国,守天下永久比打天下更难,我敢断言,五年以后,天下必乱!”
白羽紧紧地盯着凌凌昭,道:“如果隐帝复出,又能得几分天下?”
这个寺庙真的小,小到就一间一丈见方的屋子。正面供着一尊尺把高的小菩萨,菩萨面前有个石香炉,内里插着几支残香。左边一张床,床上整整齐齐叠着几排书,壁上挂一把剑鞘,端的是三尺宝剑半床书。右边一张书案,一条凳子,书桌上摆着笔墨纸砚,正中有一页写满字的宣纸,一个朱红玛瑙雄狮镇纸压在上面,显得格外惹人谛视。书案火线墙壁上挂一副春联:“把酒时看剑,焚香夜读书。”
“那当然还得有碧落蜜斯相陪对不!”李随云打趣道。
“谁!”那人闻声身后有人,忙收了剑势,转头看到。白羽世人已经含笑看着他。
“走,出来看看,倒是甚么隐士能过上这般萧洒散逸的糊口。”
白羽点头道:“如果我们能够放动手上统统琐事,如此这般糊口倒也不枉人生一世啊。”
那人也不过二十余岁,身材比普通人略高,抬手之间天然有一种风采,笑道:“我等兄弟几人沿路经商,可巧路过此地,正想像兄台讨口水喝。”
说完喝了一口酒,微眯着眼睛,似笑非笑地看着白羽。
白羽惊诧:“你的意义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