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眉若青山,蹙起了一团深雾。虽是抑着火气想要直白地盯着墓幺幺看,可长睫刚抬了一半,便被她几息可触的鼻息生生地压了下去,目光只落在了旁处。
他气味混乱,心神大乱,她看得出来。
染霜哑然了好久,闭上了眼,复又展开,已是安静。“没错。我骗了你,那人……我是偷学的。”
“我不管你是人是鬼还是甚么!奉告我,归雁宗产生了甚么?到底有没有人还活着???”他的声音有些沙哑,听起来仿佛是瑟缩了一全部冬夜的候鸟,刚抖落一身的冰雪――好似终守的那绵绵不断的绝望里,最惨烈的迫不及待。
罕见的,他一向平冷几近无任何凡人应有的颠簸的声音里,第一次有着各种情素杂陈的味道。
“你究竟要如何!”
染霜已直起了身子,早在她收起暗器的时候,就知身上那种古怪的化力禁制已被解开,可鬼使神差地,他并没有抵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