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幽幽的看向赵管事,“既然长乐府内只要姚氏一家独大,你不如就将这茶砖直接低价卖给姚氏便是。”
她现在只要坐等着,便知姚炳是否有如许的手腕。
“还不说实话?”
“这,这小的还需再考虑考虑。”赵管事有些迟疑。
苏昭见她神采不好,遂即站直了身子,“方婶说阿姐要送我去书院,画棠姐姐就说不必然呢!我没听几句,就从速过来问阿姐了,阿姐,我不想去书院。”
苏昭也知她所说有理,衡量之下,还是点点头,算是让步。
等苏昭在这里玩了一会儿,又回到配房去了,她才让墨竹去叫了配房的画棠过来。
赵氏和钱氏觉得姚韶华落马便以为姚氏后继无人,然后弄了大量的茶砖,被姚炳打了个措手不及,但等赵氏和钱氏过了这难关以后,鹿死谁手却不必然。
固然说赵氏同姚氏是死仇家,但将这茶砖卖给姚氏也不是不成能,只是怕姚氏会将代价压的极低,到时候赵管事同主家不好交代。
“不知这茶行的主家是谁?”她又相问。
是以,姚炳若真故意机,定然会一个个冲破,不但连这茶砖,另有这茶行都会支出麾下。
不问还好,一问赵管事便垂了端倪,低头沮丧的苦笑道,“郡主莫要问,看着茶行内的环境便知。”
“你家主子是谁?”
她得空看那杯茶水,只是看向赵管事,“迩来买卖如何?”
画棠哭着叩首,“婢子句句失实。”
她话音落,赵管事便皱了眉头。
她微怔,不过是让方婆子清算了东西,如何就将动静透漏出来的,想着,她微微板着脸,“阿昭,你听谁说的?”
高阳清楚了位置,当即就让车夫缓慢的赶往郡主府,他们刚到郡主府门口,大雨已至,若非来得快,大略就要被淋在半路了。
赵管事抬开端,细细说来,“茶行主家姓赵,也是三年前刚到长乐府,就同钱氏做起了买卖,可一向被姚氏压榨的不能昂首,近些年买卖越做越不好,主家已经筹算丢弃这买卖,正让小的想体例将这满仓的茶砖措置掉。”
她冷冷的看了画棠一眼,“说吧!”
倒是她嘲笑一声,“管事可见了这内里的天气,阴沉沉的,本来夏季雨水就多,等过了这两三日,再不脱手,大略茶砖就要发霉了,想要再卖个好代价,更是不成能,莫非管事另有别的更好的体例么?”
她如有所思的点头,继而问道,“可曾想过要如何措置?”
画棠微微昂首,神采像是吃惊的兔子普通,答道,“回郡主,婢子家就是长乐府的,因家母病重,便卖做了婢女。”
画棠福了福身子,声音胆小,“郡主。”
画棠是个十四五岁的女子,梳着双丫髻,穿戴浅绿色的衣裳,拘束的站在她面前,给人怯生生的感受,底子不像方才苏昭所提到的人。
赵管事走近一些,弓着腰,“郡主但说无妨。”
赵管事手中天然没别的体例,如果有的话,他也不消整日坐在茶行内愁眉苦脸的,耗到现现在也未措置出去。
画棠跪直了身子,抽泣道,“婢子是泉州人士,受人之托来长乐府内刺探主子相公的动静,可主子相公归去有望,婢子只幸亏这长乐府落了根。”
这赵管事,天然是苏拂刚进长乐府时,所识的第一人。
但是茶行不是他的茶行,他总要找主家筹议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