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便伸了八个手指。
“一年不见,你便这般高了。”赵管事摸了摸苏拂的头,便撤销了那老夫的狐疑。
那老夫对劲的笑了笑,这才走到赵管事面前,“赵管事,这牛你也看了,成色不错,代价天然不会低,这个数。”
这头牛是范丘那伙人找来的,为了行路顺利,又有何守知作保,天然不会是次的。
苏拂站在院中,摸了摸苏昭的脑袋,道,“阿昭,我们就要在此地扎根了,你喜好么?”
赵管事点头向老夫请安,便携着苏拂一块去了。
赵管事当即就要取出钱,却见苏拂摆手,“管事,我们兄弟二人在此地人生地不熟,想找一处院子落脚,这四贯钱,此中一贯请管事帮个忙,另两贯作租房之用,只留一贯给我二人便可,不知管事可否承诺?”
赵管事微怔,他晓得老夫在其间赢利甚丰,但这老夫目光极准,他也不在乎这些钱,但觉得老夫不过加价一半,谁知老夫竟是狮子大开口,加了一倍。
拿这二十个铜板饱餐一顿倒是不成题目,只是在这寸土寸金之地寻一处落脚之处,自是格外困难。
二来,她也不过是碰碰运气,如果赵管事肯帮,那便皆大欢乐,如果不肯帮,也并无大碍,不过是她怀揣这四贯钱顶着被偷被抢的风险再去寻罢了。
她松开赵管事的手臂,赵管事带着打量的目光看她,“你是谁?”
苏拂向赵管事道了谢,赵管事便功成身退了。
苏拂在心中暗自计算一番,问过路人,便直接去往买卖牲口之地,这时并非买卖两家谈判,而是有一其中间人,叫做牙侩。
说着,却又指了指面前的牛车道,“我是来长乐府寻亲的,但是来了以后却发明我那亲戚已死,可现在我两袖空空,没有糊口所用的物质,便想拿这牛车换钱来。”
赵管事皱了皱眉,看向老夫道,“这代价高了吧!”
老夫皱着眉,“赵管事,我们也同事这么久,你看这满市的牛,挑来挑去还是这头最是强健,这你也是清楚的,且,八贯钱,对你们府上来讲,也不过是小菜一碟。”
赵管事听闻,便上前看了几眼那牛,虽不如老夫目光独到,但精确度也十之八九,比起方才那头倒是毫不减色。
苏拂看的出,这赵管事并不是个狠角色,从他对老夫的态度就能看出。
劈面而来一个老夫,满口白牙,身材结实,脏兮兮的衣裳,跟在他身后的是个四十岁高低的男人,穿衣端方,神情凝重看着满市的牛,这模样倒是没有入眼的。
苏拂站在这边看的清楚,心中也是微惊,这老夫不声不响,竟是从中赢利一倍。
赵管事转过甚,看向面前这个少年,一个外来人,在此地却毫不怯场,安闲应对,他本要再往下压压价,但是触及这双标致的眸子,却又狠不下心,便也作罢,痛快的承诺了这四贯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