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与在阳光微微眯起眼,看着那招摇肆意的人,迎着波浪纵情起伏。水流浸润着他的身材,顺着宽广的肩背流淌而下,流过健旺有力的腰肢,流过窄而精美的胯骨。
他对好眠意犹未尽,不防沈徽已攀上他半边身子,低低引诱起来,“这会儿天都亮了,歇足一整晚,可该满足我了吧?”
目光贪婪的定格在那薄薄的肩胛上,那是削正秩丽的骨骼,有着刚毅与清秀兼具的姿势,这般美人,又怎生能让人不满怀等候。
他无法地笑了,这率性的人,该拿他如何是好,“你真是……”想了想,也没甚么好指责,沈徽是那么年青,精力充分,要他忍下欲念谈何轻易。因而咽下背面的话,笑着拍拍他的手,以示了然的欣喜。
波浪和身先人的频次相仿,一下下撞击着他,水花飞溅而下,每一颗都晶莹剔透,映照出身先人发亮的眼眸。
身边人扯出一记感激的笑,再度阖眼不久呼吸渐均匀。可心有不甘的帝王浑身火烧火燎,展转半日也还是不能入眠。
不消他说,容与早就感遭到那滚热的肌肤,仿佛连灵魂都在燃烧,另有那硬邦邦直挺挺的存在——公然是凌晨了,又到了该有天然反应的时候。
通身淋漓的两小我,瘫软倒在床上,容与身上绵软不堪,还是趴伏在枕上。沈徽懒得下床,牵了袖子为他擦拭额头的汗,行动详确轻柔,全然不似方才的狠恶旷达。
除却无伤风雅的愤恨,实在还夹缠着丝丝缕缕的委曲。
批了半日,渐近序幕,容与方从里头走出来,因起得迟了,他脸上倒带着一抹自发地歉然。本日原定是要措置公事,再陪沈徽见一见卫所众将士,是以他穿戴划一公服,红色蟒袍加身,更显得其人如嘉木普通,矗立漂亮,秩丽端雅。
沈徽回眸看了两下,心底暗自欢乐,眼风却诚恳不客气,冷冷扫过那发傻的内侍,抉剔的帝王看不得那幅蠢相,更不肯和任何人分享爱人的文雅风骨,挥挥手将不相干的人完整打发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