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半生为奴 > 第102章 情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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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往里走,一阵绵绵的甜香劈面袭来,是杜蘅芳香的味道。殿中桌案上的黄石镇纸下压着一张写了一半的吴纸,一旁的古砚里墨痕已干透,青铜炉鼎中的香篆也已燃尽,唯剩寸寸余灰。

蓦地里,自内殿传来一阵清脆灵动的笑声,是女孩子温和而娇媚音色,随即有少年人开朗敞亮的笑声拥戴,两厢缠绵交叉在一起,好似只用箫笛吹奏的清平乐,听上去让人颇感愉悦。

“本来是如许,那便好。”沈宪仿佛舒了一口气,“孤才多大,父皇那般焦急做甚么。”咬了咬唇,他再探听,“厂臣,皇家的婚事是不是必然不准本身做主?”

沈宪和悦一笑,顺势悄悄拍了拍容与的手臂,“厂臣总这么守礼,倒显得有些见外了。连父皇都许你暗里不必自称臣,你却还是在孤面前这么端方,不管如何说,孤老是拿你当半个教员对待。”

林蘅若笑着拜谢,“许夫人谬赞,臣女拙作,让各位朱紫见笑了。”

素馨纸上写就了一支咏荷叶:碧圆自洁,向浅洲远渚,亭亭清绝。犹有遗簪,不展秋心,能卷多少酷热。恋恋青衫,犹染枯香,盘心清露如铅水,又一夜、西风吹折。喜静看、匹练秋光,倒泻半湖明月。

女孩绵软地哼了一声,“可那词里最后不是说,两耳隔墙花,迟早成连理?既然都在一起了,如何还能不欢畅?奴婢是不懂,莫非殿下就很懂相思苦了?又是何时何地,相思过谁?”说罢,又收回一阵也嘲弄娇笑。

沈宪对他一贯佩服,听了这话眉头伸展,很久忽又问,“孤听连海说,父皇是想借着这会设席,为孤择选太子妃和良娣人选,这话可真么?”

容与微微点头,便有内侍上前回禀,太子下了学正预备用午膳,又道因嫌气候热,殿下刚才命人打水沐浴,现在应在内殿梳头换衣。

容与不由放快步子,未见其人,先听沈宪笑道,“你那支生查子吹得还是太轻浮了些,红豆不堪看,满眼相思泪,明显是尽是难过,你却吹得那般跳脱,可见虽豆蔻韶华,尚未解相思意。”

“殿下。”容与唤了一声,平日他来东宫,沈宪见是他凡是会命人迎出来,本日奇了,竟连半小我影都不见。

沈徽听得微微一笑,转顾阶壁之下就坐的太子。太子了然,也笑赞了两句,又道,“父皇和贵妃才只看了一首,这阕词虽好,却也该看看其别人的佳作再来批评。”

气候转暖,报本宫外值守的内侍被艳阳晒得有些昏昏然,一个个此起彼伏打着哈欠,见提督寺人走近,仓猝站直了身子,忙不迭地躬身施礼。

“这倒奇了,那殿下说说看,究竟相思了谁?是若云还是飞霞,再不然定是落梅那妮子。”

按捺住想要出声打搅的打动,容与预备先悄悄退出去,刚巧沈宪微微侧头,自镜中瞧见了他,“是厂臣来了,如何不出去?”

玄月里回了京,先有外使朝觐、诸藩入贡,厥后又有怀来秋狝,岁末年初最是繁忙,等再闲下来已是开了春。

容与早前听闻,沈宪对乐律很有研讨,天份亦高,只是没有机遇亲耳聆听,遂含笑说,“臣一向想听殿下吹奏,苦于没有耳福,不如夏至宴时,殿下亲奏一曲,也能让万岁爷晓得您在乐律方面的天赋成就。”

面前再度闪过方才那一幕,容与心中一动,“皇上确有此意。但殿下年纪还小,不过寻个机遇,让您能对京中王谢淑媛有些体味,殿下若无中意人选倒也无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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