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显是私底下说话,却连官称都带出来,沈徽点头不满,“听他们的另有完?这些人就是贼心不死,总盼着你出点子甚么事才好。韩源那头也必有题目,此时派你去岂不是羊入虎口?”
容与想着他的遭际,开门见山问,“听闻许先生在辽王府颇回礼遇,如何好端端地这般模样呈现在京师?”
“不错,他的次女嫁入王府为侧妃,辽王天然不会放弃这小我,只是……”许子畏想了想,考虑道,“听闻韩源扭捏不定,辽王曾拿他的外孙相胁,也没有令其完整摆荡。至许某上路之前,尚未听闻他有投奔辽王的筹算。”
容与点头,“不消多想,这么多年下来,卫延那些人早历练出来,你还怕他们没本事护着我不成?我正想给他们寻些军功,趁这机遇立业树威,将来放出去,在军中也是你能用、信得过的人。”
沈徽先是一愣,旋即笑着叹了口气,“那里,你那些兵法兵法也没少读,就是纸上谈谈,我也不敢小觑。”收了笑,他当真道,“我向来都不会藐视你,这点默契我们还是有的罢,我只是担忧,怕万一有个照顾不及的处所......”
太子既立,国本已定,诸事仿佛又上了普通轨道,不过按部就班运转罢了。
一番话说得豪气干云,也听得容与有几分彭湃,只是心中犹自不安,“好,你执意要去,我也不说废话,京里有太子监国,帮手诸臣必然要安排安妥。我只要一个要求,你须得承诺让我随你一起。”
那么事情还不算太糟,韩源现在还是举棋不定的墙头草,端看朝廷和辽王哪个胜算大。容与对诸藩兵力多少有体味,晓得辽王不过有三万亲兵加府兵,暗里招兵买马一时也超不过五万,此番不吝勾搭蒙前人,也不知承诺了对方多少好处,国朝有这等小报酬一己之私勾搭外寇,毫不容姑息。
容与心下猛地一跳,“你当真的?”
容与皱了皱眉,“既知有伤害,我自当防备,当日我能震慑韩源,本日必然也有体例。只要他还想要项上人头、顶上乌纱,少不得就要投鼠忌器。西厂这些年暗访了多少官员,那些*事都捏在我们手里。我有掌控能压服他主动应战,你若实在不放心,大不了再给我些亲军也就是了。”
兹事体大,容与一刻都不敢担搁,倘若许子畏所言不虚,那么情势和早前只是滋扰边防分歧,已是赤/裸/裸的举反旗,倘若给辽王机会策反韩源,边陲必将危矣。
他不自发地点头,“我不能让你冒这个险,不可,你本身也说了刀剑无眼……”
许子畏点头说是,“许某晓得辽王欲反,惶恐不已,又怕被人发觉,不得已只好装疯卖傻,其间颇费了一番周折,幸亏终令辽王信觉得真,只当我是真疯了,垂垂地才疏于防备。我趁其出外之时叛逃出来,一起乔装本欲南下返乡,可又感觉不成一走了之。一则确是怕被辽王翅膀擒获,二则许某当日曾受林公恩德,想着大丈夫活着岂能只苟全以自保,朝廷眼下还不知辽王谋反的动静,许某自发务必将此话带给林公。林公如果不信我,便将我送交大理寺,就算三木加身,我许子畏也仍然还是这话。”
不过是一场部分战役罢了,固然离京师极近,大胤又有天子守国门的常例,但御驾亲征到底太冒险,从古到今有多少天子都折在这上头,此中亦不乏贤明雄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