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玥是行伍出身,实足的酒腻子,见容与如许斯文清俊的人也肯跟着凑趣儿,态度还慷慨豪放,愈发欢畅起来,当即命人将饭菜送至书房。
话说到这儿戛但是止,目光中可贵透暴露几分欣然。
一面再向王玥道歉,又禁不住猎奇问,“听嫂夫人的意义,仲威常常得空伴随她,但是因为经常要去营里的原因?”
说着斟了一杯递过来,容与低头看时,见那酒色彩几近透明,还没举到唇边,业已闻到一股凛冽的芳香。他虽活了两辈子,却很少有机遇打仗酒,现在光是闻着已感觉冲鼻子,竟比宿世偶尔沾过一点的二锅头还要烈性,不由得内心有点犯怵。
因而久而久之,设立那鼓的初志已被人淡忘,反而演变成言官如有弹劾奏疏,又怕司礼监中官不肯及时通报,就会去皇极门外敲响这面大鼓。鼓声震耳,只消响一下,深居禁廷的天子便会晓得,必是有告急的奏疏要呈报。
容与笑了下,倒也无谓计算,“现现在言官民风如此,也不是一朝一夕能窜改的。”
单独一人,长夜不成眠......
相携行至花厅外,他令主子高举了数十枚火把,将院中照得仿佛白天。
容与接过他递过的强弓,没有游移,借着热血沸腾的干劲用力将其扯满,一手搭上羽箭,凝神对准正中,说时迟当时快,只见一箭如电,瞬时力透靶心。
“有个把月没见你,这一趟历练下来,人更慎重了。”王玥一贯开朗明快,谈笑无所避讳,“只是说你闲话的人也很多,督盐这么大的事儿,落在谁头上都是众矢之的,你迩来还该到处谨慎些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