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珍在她瞋目逼视下,有些害怕的向后退了退,旋即点头,必定的答道,“臣不敢扯谎。有没有这事,娘娘宣那谭氏来,一问便知,恐怕谭氏房中也正窝藏有甚么赃物。”
侧目表示内侍将东西呈上,只见内捧了支精美的盒子,并几卷画轴上前。先将画轴展开,不出不测,恰是一幅幅色采残暴的春宫图。
“娘娘……”云萝神采慌乱,左顾右盼,放低了声气,“这会子怕是已瞒不住了,娘娘,万一皇上搜出那幅画……可如何是好?”
此言一出,举座皆惊。秦若臻几欲站起,凝了眉连声问,“你说甚么?这话当真?”
容与听得心底一片冰冷,统统的事皆是有备而来,必定会策划精密,连谭氏都已被策反,想来秦若臻对她开出的前提,当是令她没法回绝的吧。
容与朗声道,“臣所说或许不敷采信,但每早晨夜的内侍却能够证明,臣刚才所言是否失实。臣请旨,宣召乾清宫值夜的侍卫和内侍前来,一问便知。”
顿了顿,又点头叹道,“昔年父皇曾在田贵妃宫里查出过这等事,当时候但是将犯事的宫人悉数杖毙,就连田贵妃都跟着没脸,一并罚了三个月的俸。皇上可不能藐视这些污糟事,将来宫里头另有荣王在内,好几位小主子呢,万不成叫这起子下作的主子,带坏了主子。”
谭氏被他问的踌躇起来,想了好一会儿,终究下定决计似的点了点头。
对他漫不经心的态度明显很不满,秦若臻问,“莫非皇上感觉,是有人用心谗谄他?”
凄惨痛惨,说到厥后,眼中更有泪水汩汩而下。
“可贵林掌印情愿身先士卒,宫禁也确切该正一正。”齐国公主语重心长,对着沈徽进言,“自太宗朝答应内侍和宫女对食,便严令他们不得在宫中行淫/秽之事。本来是主子体恤,才给主子们这份恩情,如果不知戴德,那就得好好罚上一罚。”
“去查!立即去谭氏房中搜索,连她人一并给本宫押来。”秦若臻一叠声的命令,事关荣王乳母,她仿佛更有了出离气愤的启事。
秦若臻满脸愠色,犹有不甘,“本宫看这内廷真是乱得不像话了,只怕另有见不得人的丑事,还该仔细心细好好抄检一番。”
这一下也算是兔起鹘落,令统统人都始料未及。
话没说完,蓦地被一道惊呼打断,谭氏俄然跪直了身子,猛地指着他,声泪俱下,“奴婢是被林容与逼迫的。皇上,自奴婢进宫之日起,他就以殿下乳母人选本是他说了算为由威胁,若奴婢不从他,他随时能够将奴婢赶出宫去,厥后,更以奴婢丈夫孩子的性命相逼。”
齐国公主听罢,忙表示崔景澜先辞职,谁知崔景澜却非常安闲,“祖母多虑了,我自不会理睬那些肮脏之物,不过是想看看娘娘如何措置这些人,只怕将来我管家的时候,也能学着点儿。”
“有点意义,”崔景澜挑眉笑道,“但是皇上,这话听着虽有理,却到底是厂臣一家之言,他的话能信得及么?”
沈徽不觉得然,“你也说那是在宫外了,不碍宫禁的事。朕亦无权限定。除非他是在这宫里头,和哪个宫人有过不堪的行动。”
情知这番话是说给他听,也是说给真正威胁她的人听,容与下认识转头看向那人,却见她还是不动声色抿着茶,满目沉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