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提衣进了那四海班,一问之下的确名符实在,当中伎者来自五湖四海。在本地尤显得与众分歧——皆因大同青楼闻名于北方,号称九边如大同,繁华富庶不下江南,本地女子隽誉素著,世人有送称呼为大同婆姨,与时下的扬州瘦马,西湖船娘一并申明远播。
王玥朗朗笑道,“我这个徒弟技艺还不算太坏,端看你这个门徒如何了。”
容与见他不再踌躇,遂指着各家伎馆的牌匾问,“仲威走南闯北,可晓得这里头的辨别?如何有的叫阁有的叫班?”随即又笑道,“我这个题目问得不好,你这般洁身自好,想来我也是问道于盲了。”
王玥看他面带红晕,不由点头晃脑的调侃道,“老弟你这酒量,还须好好练练,可不配你的箭术和胸中豪气,怪只怪,你常日里喝的太少。”
鸨儿立时柳眉倒竖,“大爷这话甚么意义?莫非也想学才刚阿谁狗杀才?”
容与对乐律不甚敏感,听多了愈发麻痹,每晚虽意兴阑珊,却自发酒量是以,比畴前好了很多。
待到第四日头上,他已有闲情佐着汾酒,细品那些词采甚妙的曲子。王玥亦不紧不慢一派安闲闲适,好似完整不焦急普通。
达到雁门关当日,天高云淡,南北来往的鸿雁,密如流云,延绵不竭。远处重峦叠嶂,群峰矗立,雁门城关便夹在一片峻峭山势当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