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人?救甚么人?”闵秋错愕地看着我们。
我伸手伸开五指,在他面前晃了晃,“醒醒,又瞥见月娘了?”
此人,若不是见过他对月娘那般密意的模样,还真觉得是个痞子。他背后又有甚么故事呢?我想着。
闵秋头一撇,指指寨子中繁忙的兄弟们,道:“另有他们啊。”
他明显没想到我承诺得这么痛快,张大眼睛看着我,一时无语。
“《天兵志》?你说那本传闻中有了此书便能战无不败的上古神书?”
闵秋感喟一声,道:“你可知为何这些狗儿都这般肥壮。”
“是啊,可惜太子才晓得在哪儿。”我悄悄朝无缺使了个眼色。
三今后,便到了益州城。
“太子必然在这里。”我必定道。
直到两个女山贼来把我唤醒,服侍我洗漱,再给我乱蓬蓬的头发刷了个油亮的双花髻,还特地带了一套绿莹莹的长裙,料子滑滑的,又软又轻,可比我的粗麻短袍舒畅多了。
我们特地绕路往蜀宫前面走过,纳罕的是宫门也只要小队卫兵扼守,门锁紧扣,贴着封条。
“有那么像吗?”我很奇特,天底下哪有那么像的人呢?
刚好冲我们过来的无缺闻声了,急得跟甚么一样,两步跨过来,扯着我衣袖,想哭又不敢哭的模样,支支吾吾道:“雨良姐,还要去救人呢。”
无缺低声回道:“监狱没有,不过官员收审都是先押往这里,有刑房。”
战役,真的那么可怖么?
“但是,”我抓着脑袋,苦着脸道:“救太子,可一不谨慎就要丢小命的呀。”
第二日一大早,我和无缺、闵秋另有十几个山贼,拉了三车麦子,直奔益州而去。
沿路卫兵甚少,据无缺阐发,应当是梁军主力往东而去,筹办攻巴东。巴东城城主乃蜀王忠心部属,且有长江天险,易守难攻,恰好能够减缓益州压力。
这边厢,无缺悄悄朝我伸了伸大拇指:“雨良姐,你太神了,立马拉过来这么多帮手。”
“大厅调集了!”山贼们应和着,一面传声,一面乌拉拉调集而去。
“可他,若真要娶了你,咋办?”无缺微微焦炙。
闵秋拍拍胸脯,自傲满满道:“这你就不消操心了,这点面子本大帅还是有的。”
这是一座废城。
闵秋抓住我的手,一本端庄道:“好了,不要给我挠痒痒了,你先说说,你们要去救甚么太子?”
闵秋惊奇道:“蜀国太子还活着?”
无缺赶紧点头:“必定还活着,梁王想要《天兵志》,还希冀太子殿下给他找呢。”
“没拿你压寨就算不错咯。”闵秋嬉皮笑容道。
我算是明白了,本来城,便是一座接一座,数不完的方块似的屋子。
我并没有对劲,沉声道:“这闵秋,吃穿用度自带贵气,看似吊儿郎当,实则行事松散,昨晚只是打劫,便动用那么多兵法战术,绝非浅显山贼。如果直接相求,他反而会疑神疑鬼,只需给他点明短长,凡是他有点野心,天然就明白这是个天大的好机遇。只是,他到底安何心机,我还看不准。”
“好啊!”我一口承诺道。
“一开口说话就不像了。”他伸手揪了揪我头上的发髻,“良仙姑,留下来,大师一起发财吧。”
“真要去救太子啊?”我难堪地看着他,“我也不会撒豆成兵啊。就我们几小我,如何去劫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