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算是明白了,本来城,便是一座接一座,数不完的方块似的屋子。
第二日一大早,我和无缺、闵秋另有十几个山贼,拉了三车麦子,直奔益州而去。
“一开口说话就不像了。”他伸手揪了揪我头上的发髻,“良仙姑,留下来,大师一起发财吧。”
闵秋敲了一下我脑袋,“你觉得占城是靠算算风水就行的?”
我在高朋客房里舒舒畅服睡到日上三竿,说也奇特,第一次未做阿谁可怖的梦,看来奶奶说的是对的,出来跑跑,没准儿脑筋就好了,之前的事就能想起来了。
闵秋感喟一声,道:“你可知为何这些狗儿都这般肥壮。”
“猪脑筋。”我白他一眼:“贰内心住着个死人,谁都走不出来。”
这是一座废城。
我穿戴一身破麻衣男襦,闵秋还特地往我脸上抹了几把麦秆灰,衣衫上沾些粪泥,浑身臭烘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