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卦为剥卦,顺势而止,主滞厄,意味极其凶恶之地。前为大畜卦:止而不止,看似静止,实则仍动。后为遁卦:遁去,乃隐也,可打消逝之意。
一起向东。
顾因与韩今是并排往前走去,我与闵秋跟从厥后,刚到舱门口,忽听得“砰!砰!”连声巨响在身后响起!
是梁军吗?还是,暗藏在暗中的其他仇敌?
都是暴力、厮杀、征服,堆积起多少白骨,才气换一方安稳。
大船那头已放下软梯并木艇。
卧床养伤一周,伤口已垂垂愈合,每次换药时,看着那红森森的寸余狭长血口,还是不免心惊,天宗的人伤我,究竟为何事?
那韩今是脸露忧色,往前两步扶住顾因胳膊,打量一番,冲动道:“顾兄竟是这般青年漂亮,难怪叔叔日念夜盼,如果蜀湘两国早日联婚,共抵梁军贼子,只怕蜀国也不会……”
再不能拖了。
顾因往前一步抱拳道:“鄙人顾因,多谢韩兄。”
顾因自我醒来以后,垂垂又规复常日的模样,只每天与三行结伴来看望几次。
顾因说我体内有阴阳之气,我尝试过企图念让那阴阳之气活动起来,想看看到底是不是这阴阳之气触发阴阳石。
对于湘国来讲,这是多么惊天骇地之事,在驱逐高朋的官船之上,竟埋伏有火药!岂不是在眼皮子底下拔毛?
此时那黑烟往上升去,船面四分五裂,可见船腹中一个黑窟窟大洞,窜出丛丛火苗。
韩今是牙关咬得咯咯作响:“都救上来,我一个一个审。”
韩今是双手拳头紧握,额筋浮胀,横眉瞋目,咬牙切齿道:“竟是暗害到我门口来了!”
那火药是藏于舱下的。
权、武、利,这三者,向来不分炊,以权投机、以武做保,这天下,毕竟是强者的天下。
据他所说,本身对掌管商号并无兴趣,李家停业都是其二弟李昱准打理。
一阵强大的气浪朝我们扑来,全部船身一晃,幸亏闵秋及时伸手相扶,我才得以站稳。
韩今是一扬手,止了他的话,道:“顾兄万勿有如此设法,现在你与韩家,已是一体,冲谁来又有何辨别?还怪我们防备不严,竟连这等眼皮子底下的诡计都未查出!”
那人身量苗条,差未几与顾因普通高,年纪也相仿,圆脸长眼,下巴略凹,鼻头厚大,看起来稍显木讷,身着枣红锦袍,头带同色布冕,满面堆笑,对我们抱拳道:“鄙人湘王之侄韩今是,特奉王命前来驱逐各位,早已在此恭候多时。”
我闲着无聊,拈了六根发丝,为此趟路程起结卦。
聚源商行以药材起家,后涉足矿山,与官府干系日趋紧密,却也风险颇大,特别在这乱世当中,获咎谁或不获咎谁,能够都有性命之舆。
“好工夫!”闵秋“啪啪啪”鼓掌道。
其父李元海也但愿能有个武林倚靠,便千方百计,让他拜入清闲宗门下,搭上了这个当今武林第一大宗。
王镇山借词托聚源商交运货,亲身登上李昱怀筹办好的商行货船,将我们一起护送出梁军边防。
结卦是阴阳术中最难的卦象,以发丝打结为象,需结遍八八六十四爻,分红前中后三卦,再以此释象。
正想着,忽觉船速渐缓,舱门竹帘翻开,闵秋的大头探出去:“湘王派人来接我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