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该如何说,正踌躇间,三行仓促出去道:“韩今是来了。”
闵秋闻言,神采转沉,有些活力:“你有《天兵志》在手,又有湘国数十万雄师,就仅仅只想打跑梁军罢了吗?韩桐就算好起来,也傻了那么多年了,他能守好湘国?另有蜀国,你就如许放弃了?以湘国大将,如何去复蜀国?现在这天下,你不去抢别人,别人便会来抢你的,你还想持续守着一方小国安稳过日子?”
龙川抱拳答道:“我们的人,一共十五万。西线留了八万,因梁军最是凶悍,又由杨昌烈带领,是目前压力最大的战线。”
竟是三方同时来袭!
闵秋犹自带气,单独起家站到窗畔去。
“不会。”
“无妨。”顾因直视湘王,道:“合纵连横罢了,虽同时来攻,但都怕对方真的攻陷。毕竟,湘国占两江流域的城镇浩繁,现在孟梁可谓势均力敌,可一旦有人占得巴东,这均衡顿时会突破。”
我不走,我不走又能如何?
“刚才说到,据精确谍报,梁军十万雄师,已到达益州,半个月后,便能到巴东,再从巴东逆流而下,直攻巴陵。也就是说,快则二旬日,慢则一个月,梁军就会呈现在湘国边疆。”
顾因先向湘王点头,
“是啊!都盯着我们湘国,可如何是好?”湘王愁得直顿脚。
我顾摆布而言他:“阿谁,对了,我传闻韩桐是走火入魔才傻的。”
殿中之人俱向我看来,湘王还好,韩今是与龙川特别骇怪。
“北线有五万人,襄樊三万、荆州两万;东线两万人。”
他这个题目可谓是关头,梁军虽人多,但以陆军为主,对于江上作战,无太大上风,而湘国以长江为轴,境内多水城江城,呼应的,水战为湘军上风。
顾因一张脸冷得更可骇,他看着我:“蜀,有望了。”
“湘军兵力如何漫衍的?”
我心头一跳,仿佛有点掌控到他的设法。
“破梁,才是关头。”我总结道:“西线无虞,则湘国之困自解。”
语气很冲,也只要闵秋敢如此说他。
顾因噙着浓眉,缓缓道:“孟既结合梁,又结合越,只为攻占湘国,那孟王对湘,看来是志在必得了。”
他看向右手侧的顾因:“贤侄你看,可如何是好?”
且过一日算一日吧,车到山前必有路。
闵秋叹口气,转过身子摇点头,他想把顾因往另一条路上拉,我晓得,可仿佛,失利了。
此时听得战局之势,与我所观之象,大抵符合,心下已有定论。
顾因沉声道:“留在西线的八万中,熟谙水战的为多少?”
我扬一扬头,清声道:“观星可察天下。星象者,在野象物,在朝象官,在人象事。”
顾因点点头:“我晓得。”
“更糟糕的是,越国也有两万雄师,在我们最东的鄂州城外,虎视眈眈。”
我想起那弱质纤纤的芊儿,哎,到处都有不幸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