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胆,能够比你我设想的都大呢。”
韩今是哈哈一笑,道:“我道女人想说甚么呢,实在我们之前的设法也是如此,破梁才是关头,只是,关头要如何破?”
“韩今是?”闵秋挑挑眉:“湘王尚在,他那么有胆?”
看来他们已经议定了,对上梁军这场仗,由顾因领兵。
“非也。”我摇点头:“炸山。”
我道:“想必是梁军的特工,针对顾因所来,那我们此次,就以炸还炸。”
他转向湘霸道:“良女人便是阴阳家,小侄为了女人的安危,是以一向没将这层身份说破,还望殿下恕罪。”
湘王手捏圆圆的下巴,忽闪着小圆眼看着我,缓缓点头道:“怪不得,怪不得。”
我无法看看顾因,他眼内略现绝望神采,一闪而过,再沉着道:“好,小侄定不负殿下所望。”
世人闻言都脸带忧色。
顾因看着湘王,朗声道:“我绝对信赖良女人。”
韩今是再转头看着我,眯起一双长眼,幽幽问道:“不知女人对破梁军,又有何奇谋呢?”
“距巴东关防约十余里,便有高峡窄江,两岸皆是山石嶙峋,如果在山上布放火药,等梁军船只颠末之时,引爆火药,当有天崩山裂之效。”
我无所谓道:“受不受气全在一念间,若本身不感觉受气,任别人如何待你,心下还是安稳。”
又与龙川热烈会商起行兵阵法来。
顾因眼中闪着光彩,道:“炸山之事,就交由闵兄;谍报方面,巴东会有人策应;梁军东来之时,龙将军就率八万雄师于夷陵城外,赐与江上反对;鄙人要单率两万前锋军,在那炸山之地,对梁军予以痛击。”
韩今是一愣,显是没想到我为何俄然问这个,呆了顷刻,方道:“船舱内被人藏了火药,只是,藏火药之人,现在却查无对证。”
我看向顾因,朝他点点头。
我也插嘴道:“对湘国来讲,只要一次机遇,便是将梁的夺湘大梦突破。若成,湘国困局暂解,若不成,就算有五万兵力在北线抗孟,巴陵也难逃一劫。”
这意义,便是抱怨顾因,自觉信我,划一于将湘国一国押上庄在赌命,而不是谨慎做筹算。
我们拾阶而下,闵秋比来仿佛多了很多苦衷,早收起了我初见他时那副疲懒恶劣的姿势,总如有所思的模样。
我照舆图推算了合适的地点与方位,最后埋火药之处定在鹅肠峡,顾名思义,弯曲折曲狭小悠长如鹅肠,山石易填,最合适不过。
我摇点头:“顾因的行动,固然惹她恼,但不至于恼成如许,你可知,那公主殿中的人,都把我当作顾因带来的侍妾。我怕,这是有人用心传言。”
韩今是点点头,道:“那就从东北两线,各抽调一万兵力过来。十万对十万,顾兄没有题目吧。”
但梁军逆流而下,占阵势之利,且作战经历丰富,英勇凶悍。
“女人也要炸船?”韩今是身子向前倾,问道。
殿中堕入沉默,湘王苦着脸,揪着圆下巴上的一点山羊须不说话,韩今是抬头望天,似在思考对策。
顾因闻言一震,接口道:“是了,此次坐船而下,我便一向在察看沿江阵势。”
一向沉默未出声的闵秋自行满满道:“这个交给我,我只要一百精兵,便有掌控避开梁军耳目。”
我看着韩今是道:“韩兄可查清楚了,当然驱逐我们的官船为何会爆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