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暖和熟谙的度量,或许已是最后一次包涵我的无助。
我惶然抬眸看他,不知该如何解释眼下的狼狈,也不知这是如何回事……我没有受伤,却莫名的流血……
其他人各占方位,密密挡在我们身前,手中短剑森寒如雪。
我勉强笑了笑,想叫他别怕,我没有事。但是张了口,却发不出一点声音,倚在他怀中,满身越来越冷,面前垂垂恍惚。
我有些慌乱,唯恐他看到我这个模样,忙扶了侍女,竭力从椅中站起。
“柔婷----”他蓦地顿住,目光刹时固结在我身上。
殿外禁军统领听闻动静,已冲上殿来,一片刀光剑戟森然闲逛。
恰在对峙之际,殿别传来整齐动地的靴声,大队人马向这里逼近,有人高呼,“冀北王奉旨平叛,如有抵当者,格杀勿论!”
很久,她苦笑一声,“不错,成王败寇……想不到我自大平生,倒是输在你的手里!”
“柔婷,我来迟了!”冀北王带人奔进殿来,“兵马已接掌渊以殿戍卫,王爷与太子殿下正从皇宫赶来。”
“谁要与我脱手?”我傲然环顾世人。
她鬓发狼藉,我想替她理一理,伸脱手却僵在半空,心底残存的一分温情,被硬生生扼止。我侧过甚不再看她,淡然道,“起码,你没有输给外人。”
开初留下她们,只是为了庇护秋瓷,但是她出嫁以后,我并没有将她们召回王府。当时浩繁老宫人被清查逐出,各处都加添了新人,这几名侍女混在昭阳殿中,并没有引发汐莞的重视。我与她们商定,除非局势告急不得透露身份;除我以外,不必顺从任何人号令。
统统安好,这短短四个字听在耳中,赛过天籁仙音。
“来人!”汐莞一惊,厉声喝令,“禁内侍卫安在?”
这是如何了,我跌俯在地,颤颤伸手揭起裙袂,入目一片猩红!
侍卫执刀而入,骤见剧变,顿时惊呆在门口。
她蓦地笑出声来,直至被押着走出大殿,那笑声还久久反响在森冷旷寂的乾元殿上。
众侍卫目睹雪亮刀刃已架在皇后颈上,殿外戎草率视眈眈,局势已然完整窜改。
父亲遇刺当日,近身侍女被刺客所杀,本身吃惊昏倒。我立即将那几名随身侍女留在她身边,以防宫中余孽再次侵犯。这几名女子是我亲身从最优良的间者中挑出,以侍女的身份贴身随行,庇护我的安然。
不待侍卫靠近,两名侍女欺身上前,执刃在手,一左一右扣住我肩膀,刀锋逼上我颈项。
“一群废料,愣着做甚么!”汐莞暴怒,“还不脱手?”
殿门开处,冀北王大步迈出去,一身甲胄雪亮。
身子甫一动,骤但是至的痛苦似要将人扯开,腿间竟有热流涌出……我软软向下滑坠,身边侍女竟扶不住我……痛苦愈烈,我咬唇哑忍,只觉热流已顺着双腿滴下。
我寂然道,“带刀擅闯寝殿,是犯上极刑,按律当诛九族!冀北王雄师现已将宫中围住,你们若能迷途知返,将功赎罪,本宫在此承诺,毫不加罪于诸位!”
侍女惶恐唤我,一声声“皇后”,惊叫着“来人”。
有人上前扶住我,欲将我扶到椅上,刚迈出一步,脚下却似踩入虚空,只觉天旋地转。
我看向他,颤声道,“齐皇呢?”
“成王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