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莲笑道:“本也没想着进京的,只父亲京中旧友得了信,晓得父亲寻回我去,非常送了很多的礼品,也都吵着要见我一见,正巧年节底下,端慧公主也从外洋返来,说是要见我,父亲就打发我和母亲进京了。”
因见宝钗和薛蟠说的热烈,薛太太听了一时也不是很懂,便不再去听,自带了人去叫厨下好好的整治一桌好席面,为儿子拂尘洗尘。
“天然是要奉告的。”薛蟠点头:“今上不是傻子,我们便是不说,他迟早也得晓得,不如早点说了,起码我们家能择出来。”
宝钗那边早就已经往甄家送了年礼,又去了信问安,她倒没有想到薛蟠一返来就往甄家去信,因也没有在乎。
“也是先前摄政王和天佑帝惯的他们。”薛蟠苦笑一声:“摄政王时交战不休,为了陡峭朝政,便给了那些王爷很多的好处,引着他们做买卖,倒养的他们一个个肥的不成,只他们个个不满足,总以为这新政是剥夺了爱新觉罗家掌管国度的权力,再加上脑筋又迂,总守着祖宗端方那一套,天佑帝的时候便闹过几次,此次只怕是以为今上年幼可欺,是以上欲要颠覆新政呢。”
宝钗笑了笑,拿过一张舆图指了指:“咱家的那座金矿邻近出海口,我们雇人就近建个船埠,走海路把东西运返来也就行了。”
“我们现在只顾自保,那里管得了那么些个。”薛蟠固然也觉可惜,可因着没和三春相处,倒也能硬得下心肠:“只是林mm那边我们要早些想个安稳……对了,我早日便给林姑父去信,把这些事情和他说一说,叫他早做安排。”
“哥,这是谁教你的?”宝钗问了一句。
薛蟠摆了摆手:“盛京那些铁帽子王这些年养尊处优的,倒是养的心大了,竟想着要拿捏今上,寻一旧派人物坐了这江山,却不知他们这是白日做梦,现在兵权都在今上手里,那些铁帽子王固然有议政的权力,可无兵无势的,只人傻钱多,如何造反能成,大老爷也是傻的,和他们搅和做甚。”
薛蟠本来眼中也有些湿意,这会儿子也忍了下来,笑道:“我在外边吃的好睡的香,精力头天然是好的,妈没看我都长个儿了吗。”
“这怕甚么。”薛蟠一瞪眼,浑劲又上来了:“谁又没说孝期不准看歌舞,再者,自天佑帝起,守孝便没那么严苛了,很多大户人家在孝期都会出门玩耍的,我们又怕个球。”
只说薛蟠返来以后如鱼入水,分外的安闲,在家歇息几日,正逢年节时那一等的歌剧院有大型的歌舞演出,薛蟠费了好大力量终弄了几张票,便想带着薛太太和宝钗去瞧。
“哥哥看着好就成。”宝钗笑了笑:“便是有本事的人,哥哥且对人家好一些,平时无事时,也多跟人家学着些眉法眼低的。”
宝钗想了一时便承诺下来,又过一会儿叹道:“别的倒也罢了,这贾家真如果……几位姐姐mm可要刻苦的。”
“不错。”薛蟠这几个月是长了见地的,天然明白宝钗想的精确,因笑道:“mm说的体例是极好的,我这便传信畴昔,叫人尽快修建船埠,我记得我们家仿佛是有海船的,只前几年便没有再走过海贸了,我叫人留意,看看剩下的人中有没有对海路熟谙的,可汲引一二。”
待到宝钗将探得的贾家大老爷被盛京那些铁帽子王鼓励要造反的事情讲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