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钗那边早就已经往甄家送了年礼,又去了信问安,她倒没有想到薛蟠一返来就往甄家去信,因也没有在乎。
“天然是要奉告的。”薛蟠点头:“今上不是傻子,我们便是不说,他迟早也得晓得,不如早点说了,起码我们家能择出来。”
英莲笑道:“本也没想着进京的,只父亲京中旧友得了信,晓得父亲寻回我去,非常送了很多的礼品,也都吵着要见我一见,正巧年节底下,端慧公主也从外洋返来,说是要见我,父亲就打发我和母亲进京了。”
待到宝钗将探得的贾家大老爷被盛京那些铁帽子王鼓励要造反的事情讲了出来。
这话宝钗倒也信,自家哥哥甚么人她最清楚不过的,最是心眼实的,别人对他一分好,他恨不得十倍回报,看来,那人倒是有知人之明。
“mm不知我在外头经了多少事。”薛蟠兴冲冲的和薛太太另有宝钗讲修路的事情,路修到那里,碰到甚么小村落,里边出了甚么奇怪事,又或者修路的人因着一件小事就能打起来,官兵又是如何弹压的,另便是这一起上又带了甚么土特产返来。
宝钗见薛蟠精力头足,便单独去寻了他筹议事情。
就连宝钗看到哥哥本来胖乎乎的身材一下子仿佛是减了一半都感觉内心伤酸涩涩的不是个滋味。
他们三人本就熟谙,天然也没有甚么不安闲的,坐在一起闲话一会儿家常,宝钗便问英莲如何在这节骨眼长进京?
说到这里,宝钗本身先忍不住笑的有几分对劲:“说不得,我们不消运返来,沿途往高丽,倭国一趟,换些好东西返来,到时,得的利岂不比运金子返来更好。”
恰薛蟠搞来五张票,他们一家三口用了还剩两张,宝钗不知那两张给谁,首犯愁间,不料甄家母女上门了。
说话间,薛蟠猛的想起一事来:“mm,此次修路是先修补一下都城到关外的一条铁路,再从关外修至西伯利亚,那些死囚下了大力量的,现在都城这段已经修补好了,接下来便是修至西伯利亚的,只是,这路修起来不是一时半会儿的事,我们家挖的那些金子可如何运返来?”
只说薛蟠返来以后如鱼入水,分外的安闲,在家歇息几日,正逢年节时那一等的歌剧院有大型的歌舞演出,薛蟠费了好大力量终弄了几张票,便想带着薛太太和宝钗去瞧。
宝钗畴昔和薛蟠比了比个头,发明薛蟠确切蹿了好大一截,是以也笑道:“是高了。”
“mm尽管放心,他必是不差的。”薛蟠把他是如何碰到那人,又是如何救了那人,以后那人在修路时如何帮他测算,给他省了多少钱多少工,又如何教诲于他全讲了出来,最后道:“他偶然功名,是个清闲安闲的人物,怕也是见我实诚不刁猾,是以上才帮我的。”
看薛太太搂着薛蟠哭的悲伤,宝钗从速畴昔劝道:“妈,哥哥返来是功德,我们应当欢畅才是,再者,这年节下的哭总归是不吉利的,我们要多笑,如许来年哥哥去修路时才气好好的。”
想了一时又道:“这也不是大胆不大胆的事,是明知不成为偏要为之,是要找死的。”
邻近年节时,薛蟠风尘仆仆的返来了。
“我们现在只顾自保,那里管得了那么些个。”薛蟠固然也觉可惜,可因着没和三春相处,倒也能硬得下心肠:“只是林mm那边我们要早些想个安稳……对了,我早日便给林姑父去信,把这些事情和他说一说,叫他早做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