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良睡得很死,但感觉冷,本能地收缩身材。
蛇头贴着许良的脚尖向前,顺着脚踝钻进裤腿,蛇身盘绕着腿部,颠末腰部持续向上,终究从大敞的衣领中探出。
子衿策动进犯,庞大的打击力一刹时就将鹿笙撞了出去,但当巨蟒回身想接住许良时,却发明鹿笙仿佛一动没动,仍旧站在原地。
皮肤的温度刹时降低,能听到颈动脉更有力的搏动。
声音很小,却像在燃烧,蟒蛇低头谛视着许良的身材,眼睛逐步变红,蛇尾在许良腹部磨蹭着,猛地一抬,又挑开了第二颗扣子。
制造把戏耗损了太多妖力,撑到现在已经是极限了。
一地乌黑如霜,墨色的身影立在雾中。
屋内刹时飞沙走石,烛火燃烧,激流像瀑布一样冲到屋内,扑在地上震惊出白雾般的水汽,水滴成冰,细针一样袭向子衿。
鹿笙帮许良把被子盖上,“五百年前,他熟谙你的时候名叫程佩轩,八百年前,他熟谙我的时候名叫杜越修,定时候来算,我比你早三百年,并且作为真正的恋人度过了数十年光阴,并不像你,到最后一秒,也还是求而不得。”
雄鹿幻出人形,一身玄色长袍,面孔埋没在暗影当中。
鹿笙:鹿笙:“蛇妖,你活了多少岁了?两千年有没?”
他将许良打横抱在怀里。
鹿笙手指一点,燃烧的蜡烛重新点亮。
这是一头雄鹿,鹿角被银光勾画着,墨玉质地,虬结像深冬的梅枝。
子衿变回本相抵挡,但冰针并不像设想中那样凌厉,触到本身身上又变回了雾气,只震惊出一片野蜂似的嗡声。
子衿带走许良以后,就直接到了这里,非论贸易街还是家门口的桃花,或者欢乐谷的摩天轮,都是子衿给许良看的幻觉。
碧绿的巨蟒盘绕在许良四周,迟缓挪动着,蛇身逐步缩小,很快变得只要一米多长,往被窝里钻了出来。
雾气中传出脚步声,破裂的窗户挡不住月光倾泻。
仆民气灰意冷地走了,留下漫山的桃树,不过这个季候没花没果,只要被秋风吹得半干的桃叶。
许良揉了下鼻子,哼哼两声,子衿的身材略微收缩,把许良的脖子缠得更紧。
在这类氛围的衬托下,小呼噜听起来也成了红色。
不过寝室里的安排都是真的,特别那些红色的部分,是子衿早就筹办好的。
接着三颗四颗……
许良穿戴红色的寝衣,躺在红色的床上,盖着红色的被子。
就在两边刚碰到一起时,子衿却停了行动,猛地转头看向身后。
“说来话长。”
几年前,屋子的仆人包下这片山头栽种桃树,胡想着借此窜改人生,但运气不好,桃树底子不是想要的种类,再经心照顾,也只能结出酸涩的毛桃。
“他是我的!”
许良四仰八叉地躺着,衣服皱得就像在洗衣机里甩了几个小时,蛇身变成手臂粗细,从分歧方向缠绕着许良的身材。
腰腹处,衣服经不住蛇身的碾压,“啪”地一响,绷飞了一颗扣子。
他低头在许良嘴唇上悄悄亲了一下,变回本相。
子衿:“把人放下!”
一道妖气袭来,劲风中仿佛异化了无数的冰片,刚碰到子衿的手臂,就在皮肤上切出伤口。
“谁?”
子衿左手撑在许良身侧,右手扯下睡裤,同时俯身咬住颈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