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笙手指一点,燃烧的蜡烛重新点亮。
他低头在许良嘴唇上悄悄亲了一下,变回本相。
几年前,屋子的仆人包下这片山头栽种桃树,胡想着借此窜改人生,但运气不好,桃树底子不是想要的种类,再经心照顾,也只能结出酸涩的毛桃。
接着三颗四颗……
这是一头雄鹿,鹿角被银光勾画着,墨玉质地,虬结像深冬的梅枝。
子衿本能躲闪,用被子包起许良,抱着转了个身,把他挡在身后。
一道妖气袭来,劲风中仿佛异化了无数的冰片,刚碰到子衿的手臂,就在皮肤上切出伤口。
蛇身卷绕在许良脖子上,蛇头举高,凑到许良鼻尖,吐出鲜红的信子。
就在两边刚碰到一起时,子衿却停了行动,猛地转头看向身后。
子衿左手撑在许良身侧,右手扯下睡裤,同时俯身咬住颈侧。
皮肤的温度刹时降低,能听到颈动脉更有力的搏动。
许良吃疼要躲,子衿却硬压着他,完整限定了行动。
鹿笙:“哦?好让你持续趁人之危?”
雄鹿幻出人形,一身玄色长袍,面孔埋没在暗影当中。
许良不舒畅,在脖子上抓了一下,子衿放松下来,快速缩进许良的衣服,蛇头在他满身高低流走,蛇信不断探出,汇集身材每一处的气味。
“来由呢?”
子衿有种极其不好的预感,手向后一摸,公然,许良没了。
红烛烧了一半,烛光的角度也就矮了一半。
许良穿戴红色的寝衣,躺在红色的床上,盖着红色的被子。
子衿把许良的手脚塞回被子,跪坐在他枕边,俯身看他的脸。
声音很小,却像在燃烧,蟒蛇低头谛视着许良的身材,眼睛逐步变红,蛇尾在许良腹部磨蹭着,猛地一抬,又挑开了第二颗扣子。
蟒蛇瞳孔收缩,俄然幻出人形。
明天,子衿还只能骗许良说玩过家家,让他接管如许的安插,不过总有一天,他会把这里变成真正的新房。
直到许良胸腹的皮肤完整透露在酷寒的暮秋中。
暗影中,房间变了模样。
“说来话长。”
蛇头贴着许良的脚尖向前,顺着脚踝钻进裤腿,蛇身盘绕着腿部,颠末腰部持续向上,终究从大敞的衣领中探出。
他把膝盖顶在许良双腿之间,逼迫分开,手臂绕过腰身,将许良上身举高,作势要亲吻许良的嘴唇。
鹿笙也尽管落拓地站在原地,“我的年龄是你三倍,你打不过我,还是省省力量好了,且过分耗费妖力是甚么结果,你本身应当清楚。”
许良揉了下鼻子,哼哼两声,子衿的身材略微收缩,把许良的脖子缠得更紧。
鹿笙帮许良把被子盖上,“五百年前,他熟谙你的时候名叫程佩轩,八百年前,他熟谙我的时候名叫杜越修,定时候来算,我比你早三百年,并且作为真正的恋人度过了数十年光阴,并不像你,到最后一秒,也还是求而不得。”
子衿不答话,尽管打击。
屋内刹时飞沙走石,烛火燃烧,激流像瀑布一样冲到屋内,扑在地上震惊出白雾般的水汽,水滴成冰,细针一样袭向子衿。
他将许良打横抱在怀里。
雾气中传出脚步声,破裂的窗户挡不住月光倾泻。
他不体贴这家伙叫甚么,颀长瞳孔中暴露森寒的杀意。
制造把戏耗损了太多妖力,撑到现在已经是极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