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暴发户的日常 > 第11章 嫡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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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女扔进斑斓堆里,当然是锦衣玉食供着,近旁奉侍的奴婢不是身在曹营心在汉,便是不晓事的孩童,养成了一副菟丝花般脆弱卑怯的性子。

阿杏一贯比人慢半拍,阿枣却已经冲上前去,先把二娘子扶稳,一下一下地抚着她的背给她顺气,又查抄她的脖颈,姜昙生那一下并未使出十成力量,但是孩童皮肤幼嫩,勒出的一道红痕便有点触目惊心。

钟荟觉着这个裹在层层斑斓里的嫡兄,被一左一右两名衣服鲜丽的美婢簇拥着,活像过年时插满花朵、彩树,撒了各色干果的酥山,想起*浓烈入口甜滑的油酥,竟然在这节骨眼上不争气地咽了口唾沫。

独具一格的姜大郎心无芥蒂地揪起二妹的衣衿往上一拽,钟荟就被拽得双脚离地,衣领卡着喉咙,一张难以置信的小脸因堵塞而涨得通红。

足见曾氏只知蝇营狗苟,在名利里陷得太深,器局实在狭小了些——也不看看姜家是甚么风景,眼下当然是烈火烹油,但能守着姜婕妤一座宝矿挖一辈子么?不想着催促一干后代读书长进,笃爱敦睦,他日同心合力地灿烂门楣,却在这一亩三分地里倒转腾挪,争那仨瓜俩枣,实在是因小失大目光短浅。

钟荟端起竟陵钟氏嫡女的架子,微微挑眉,带着非常的鄙夷,用眼角余光冷冷地扫他一眼,仿佛在看一堆残余:“mm前日读史,书上说帝武乙为革囊,盛血,卬而射之,命曰‘射天’,内心非常迷惑,不信天下会有这等傲慢不知天高地厚之人,本日方知阿兄也有射天之才。昔者甘罗十二拜上卿,阿兄年方十三,便残暴侈傲,欺负手足至此,也不知为非作歹是否排资论辈,不然以阿兄天纵奇才,定然是能人堆里的甘罗、元嘉。”

会羞恼便是还晓得廉耻,钟荟心说,另有得救,既占了姜明月的身躯,将来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少不得在其位谋其政,想方设法地把嫡兄掰回正道上来。

是可忍孰不成忍。

一转头,发明人更肥,小山似地盘踞在门口,生生叫屋里暗了很多。

钟荟长那么大,被骂过猢狲、倔驴、懒骨头、黄毛怪、大狐狸生的小狐狸,却从没有人骂她草包,心道她这个嫡兄胆儿可真肥。

钟荟本日见了嫡兄,方知她的后母当真是妙手腕。

待姜昙生看清始作俑者是谁,也不唉哟了,脸快速往下一沉,特长点着姜悔道:“打!给我往死里打!”

归正阿娘说了,他是姜家嫡宗子,宫里的姑姑受宠,五皇子又得天子的青睐,不管如何都会照拂他,将来一个清贵的出息是没跑的,读书识字舞文弄墨不过是个可有可无的添头,酬酢周旋时能行几句旧令吟几首歪诗应景便罢了。且夫子也夸奖他资质卓绝,如果肯放些心机必定事半功倍。

“哦?我是草包,阿兄想必是满腹经纶了,”钟荟悄悄一笑,也不见羞恼,“mm倒要请教请教,才高八斗学富五车的阿兄是能吟诗作赋呢,还是能通涉经史?”

姜昙生先头冷不丁见着他一母同胞的嫡妹“自甘出错”地和那婢生子谈笑晏晏,内心膈应得很,便拿话刺他们一刺,刺完也就罢了,正歪着脑袋眯着对小眼睛对高低打量阿枣,不想她姜明月本日不知吃错了甚么药,竟针尖对麦芒地顶撞起兄长来。

姜昙生一手握拳,在她面前挥了挥,咬牙切齿地威胁道:“别觉得你是我mm我就不敢打你,再有下回本公子的拳头可不长眼。”说完把她往中间一搡,松开了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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