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没有姜明淅的警告,钟荟也晓得三皇子不是善茬,怕姜明霜心机外露藏不住事,只对她说怕热,两人便在凝闲殿待着不出去,平常就是陪着姜婕妤说话解闷,最多在落日西下时去毗邻的濯龙池畔逛逛。

“叫你早寝切莫吃那么多凉糯米糕,偏不听!”大娘子又气又急,济源话都蹦了出来,“真叫阔里没泛说。”

“哎,你们也在?”常猴子主一踏入阁中便欣喜道,“前日和五弟提及你们俩,道你们整日窝在凝闲殿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再不出来我就找上门来啦。”

司徒锴明显常叫他阿娘教唆着做这做那,虽贵为皇子也毫无牢骚,找宫人要了个竹篮子搭在胳膊上,领着两个表妹出了门。

姜明淅悄悄叹了口气转过身坐好,不一会儿心中又模糊不安起来,也不晓得姜明月这草包听清楚没有,闻声了又会不会放在心上,她想起昨日对母亲的承诺,心虚地偷偷觑了一眼正靠着隐囊闭目养神的曾氏,心想,她方才对二娘子说的话,应当算不上食言吧?

钟荟一听此人说话,心一下子蹦到了嗓子眼,真是怕甚么来甚么,皇宫那么大,恰刚好巧不巧地与三皇子狭路相逢。

钟荟从她的眼神中看到了核阅、防备和深深的顾忌。这倒不敷为奇,在很多世家准岳母眼中,现在的三皇子恐怕不啻于一块吱吱冒油的大肥肉――大皇子连话都说不清楚、二皇子冷静无闻、五皇子母切出身陋族,对成心与天家攀亲的人家来讲,三皇子无疑是最好半子人选。

司徒锴上了车,命舆人驾车跟在三皇子的肩舆以后,行了不到半里路,二娘子俄然捂着肚子弓着背哎哟哎哟呼起痛来。

她点点头道:“阿兄说得在理,我们是该去处淑妃娘娘、公主殿下请个安的。”

到得万春宫,几人先去处杨皇后存候。杨皇后按例赏了姜氏姊妹一些金玉器玩,说了几句场面话,然后二娘子高低打量了一番,对身边的年长女官夸奖道:“你可见过这么都雅的小娘子?怕是把阿姜都比下去咯!”

五皇子心道带小孩子出门就是费事,脸上却没有显出不耐烦,一脸情真意切的忧心:“腹痛可大可小,我这就陪你们归去,传个医官来瞧瞧。”

钟荟和大娘子都道不嫌闷,姜婕妤还是不依,差了宫人将五皇子司徒锴叫来,叮咛道:“可贵本日有点风,气候较前日风凉了些,你带两位表妹去园子里疏松疏松。顺带去瞧瞧宜风观前的藤萝着花未曾,如果有半开的摘一篮子返来,早晨叫小厨房做藤萝霜饼吃。”

那宫人领了命,走到车前道一声失礼,登上了车,钟荟只得伸出胳膊由她号脉。宫人将纤纤玉指搭在她腕上逗留了半晌道:“小娘子应是有些积食,奴婢这里有一味丸药,和温水服下,很快便无碍了。”说罢将三皇子交给她的香囊翻开,暴露条挂着紫玉双鱼佩的五色缕,恰是三娘子丧失的那条。

两姊妹本来筹议好了,让五皇子去顽,他们回凝闲殿,不过大娘子一听这话踌躇起来,拿眼去看二娘子:“阿妹,你说吧,我都听你的……”

四人坐下喝了杯荷瓣清露烹的茶,常猴子主、四公主和二皇子也到了。

钟荟晓得本身几斤几两,约莫勉强够乱来大娘子,颤抖着嘴唇衰弱道:“不知如何的肚腹里俄然一阵绞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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