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庄子竹受了官职,带着墨书锦书他们清算行李,筹办坐马车随宣恒毅的亲军一起先行上京。而庄子松则解缆前去行宫,现在局势安宁,庄子松想与他的父皇母后会晤。
庄子松抽泣道:“没有,他们都说统统安好,六弟先被接去章国帝都荣养了,父皇和母后大哥他们随后就去。”
庄子竹这么一番回绝,宣恒毅愣了半天没说出话来。
康景帝扯起一个丢脸的苦笑,说道:“你的母后和哥哥们,都去道观里清修祈福了。”
“嗯,我会的。”庄子竹承诺道。
庄子松与父皇相拥着大哭一番,庄子松问道:“母后和哥哥们呢?”
庄子松一下子大哭出来,揪着庄子竹的衣领问道:“三哥,你是章国那天子的妃子,能压服天子铲平镜国,为母后报仇吗?”
“嗯,”庄子竹安抚道:“你看,母后信中甚么都不流露,是不想你晓得这件事,不想你为他们悲伤。并且,我想,母后之以是撑着,没有像父皇其他妃嫔一样他杀,是想看到你今后都好好的。你是母后的支柱,今后见到他,必然要开高兴心的。”
亲兵们还是一声不敢吭。
亡国了的康景帝终究节制不了的放声恸哭了起来:“都是我没用,都是我没用啊!幸亏小松你偷跑归去了,不然……本来你的大哥会有一个好姻缘,本来瑜妃宋妃他们都不消他杀……都是我没用……小松,你现在不能叫我做父皇,我已经不是天子了。你能依托的,只要你三哥。他去当了章国天子的妃子,给你赐婚,赐段好姻缘。你爹靠不住了,今后去了章国,我也得依仗他。”
庄子竹整整七年没打仗多少人,惊觉本身说得太直白了,赶紧给这位臭名昭著的章国暴君胡吹一通:“并且陛下贤明神武,五年灭三国――”
走廊吊颈挂着灯笼,被风吹得摇摇摆晃的,明显是红红火火的喜庆色,现在却莫名变得凄惨空寂起来。候着的亲兵们眼观鼻,鼻观心,没敢收回一丁点声响。
康景帝一愣,说道:“如何会,那梁将军亲身到我这儿来,要了你三哥的庚帖,还让我写家书劝婚。他有妃子都不当,如何给你赐婚?不可,不能如许。”
……
连日不见,城降、国破,庄子松的父皇清减了很多。行宫里很多华丽的装潢都被抠走了,姿色不再的宫人们打扫着秋瑟空荡的院落。庄子松的父皇康景帝满脸哀容,见到他的五儿子来看他以后,终究现出一抹忧色。
庄子松怀着最后一丝但愿,问道:“我收到了四哥哥的信,他说宫中几近统统哥儿都――这是真的吗?”
“我不是妃子,你从那里传闻的?”庄子竹问道。
庄子竹下拜道:“臣谢主隆恩。”
宣恒毅轻叹一声,苦闷道:“也罢,你年事甚少,进宫一事临时作罢。等你碰到喜好的,朕为你赐婚。现朕命你为火器营掌印,正三品,赐你官宅。后日出发随朕回京罢。”
宣恒毅赶紧扶起他,反问道:“不管是谁,进宫的不都是攀附于朕?不管是谁,身份贵贱不都是朕给的?”
苦味也会渐渐散去,唇齿之间出现暗香甜美。宣恒毅卷了卷舌,手指敲了两下茶杯,带着一抹笃定的浅笑,分开了凉亭。
过后回甘。
“五国。”宣恒毅坐得笔挺,给庄子竹弥补了一下最新战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