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学政年近古稀,比宋庭泽还大上一两岁,早已经是满头白发,一把白须了,能够说,如果没有张远的空降和宋庭泽的回归,凭他的资格和年纪,孔仁礼病退以后,首辅之位合该是落在他头上的。
刚一到安然巷的口儿里,便已经看到了各种精美亮丽的马车络绎不断地进入巷子,这明显,都是来赴宴的各家蜜斯。
蕊红翻开车帘,咋舌:“太妃娘娘这是把全都城的蜜斯都请来了?”
“陛下,老臣觉得,如轰天雷、天火雷一类的火器,能力过于庞大,动辄烧杀十万众,摧毁数座城,实在是有违天和。此物虽帮忙我军毁灭鞑靼军,但一旦此物流落到敌方手里,一样会对我大周朝形成庞大的威胁,故而,臣恳请陛下,停止对此类火器的研讨。”
大周朝的年节休沐是五天,从除夕封印,到正月初五开印,这正月里的五日便是给天子另有官员们的休沐之假。当然, 虽说是假,但对身为天子的赵曜来讲,这五日, 过得比平时上朝还要累。
赵曜皮笑肉不笑地坐在龙椅上,对宋庭泽道:“现在才初五,宋卿竟已经到都城了,这一起上,想必舟车劳累啊。”
作者有话要说: 嗯哼,撕逼啦~
正月初十,恰好是个阳光暖暖的日子,沈芊坐着张府的马车,在蕊红和另一个丫环碧玺的伴随下,去城东安然巷内的安王太妃府邸赴宴。
高齐冷静地站在一旁,一句话没说。倒是李奉摸干脆地说了一句:“本日有了伏大人这番话,想必,徐大人应当不会再提这个话头了吧。”
徐学政被伏大牛一怼,本就面上无光,现在就听了赵曜这一句绵里藏针的话,天然更加戳心,就算想要再怼,一时半会儿也被气得发不出声了。
这刚新的一年到来,又是开印上朝的第一天,各部各府都有一些通例事件要陈述,赵曜也都一一听取,并允以答复。大事小事刚奏得都奏完了,遵还是理,天然是该退朝了。
宋庭泽持着笏板,笑着出列躬身:“臣身受皇恩,自不敢有所担搁。”
“你晓得甚么?”赵曜横了李奉一眼,明显余怒未消,“这个倚老卖老的农家翁,不过是目睹着首辅之位有望,便破罐子破摔起来,他一个快七十的老头,朕如果敢动他,恰好全了他当廷切谏的清名!这群老东西,一个两个,可都希冀着朕脱手,好让他们流芳百世呢!”
燕国大长公主愣是没想到安王太妃竟然一来就搞如此大的阵仗,她立即便回了安王太妃一封信,信上是她甄选过的都城中合适的女人名单。当然,这上面都是她本身这一系的人,递上去,送给安王太妃过目,也不过是表个态——这些都是我的人,你请的时候可别漏了。
燕国大长公主接过话头,笑着对安王太妃道:“哦,这是内阁大学士张远张大人的女儿。”
目睹着马车停到了府邸门口,沈芊赶紧拍了拍蕊红的胳膊,表示她别胡说话。主仆三人皆是心胸忐忑地下了马车,在府内仆妇的指引下,渐渐地走进了这安王太妃的府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