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子闭了闭眼,悄悄揉了揉眉心:“爱妃多虑了……”
丽贵妃点点头,擦了擦眼泪:“臣妾不敢妄议皇子,但这两件事太巧,臣妾不晓得该如何办,现在虽是臣妾掌管这宫中之事,但大皇子是凌皇后留下的嫡子,臣妾对大皇子是又敬又畏,臣妾只敢奉告皇上,皇上给臣妾拿个主张,不管说甚么臣妾都只要服从的……”
丽贵妃像是得了天大的委曲,说完这几句话毕竟撑不住哭了起来,美人就算哭起来也是美的,梨花带雨,天子心早就软了,少不得一番安慰,天子深思了半晌道:“罢了,今晚朕同你一起去看看,若陵儿当真胡涂,朕定然给你个公道。”
本来凌皇后薨了,本身晋为贵妃成了众妃之,又得了掌管六宫诸事的凤印,丽贵妃觉得本身终究熬出头来了,眼看离着后位就差这一步,但却如何也迈不畴昔。
褚绍陵垂应了,淡淡道:“白日里儿臣琐事太多,再说人来人往的,一是不轻易静下心来,二是……”褚绍陵挑眉扫过丽贵妃一眼,“儿臣为皇祖母祈福,并不求大家皆知……父皇经验的是,幸亏本日已经写完了,此后必不会再晚睡了。”
褚绍阮一听这话也没了笑意,这些他天然晓得,他不过比褚绍陵小了两个月,就因为不是生在皇后的肚子里,两人从小的境遇天差地别。
褚绍阮给丽贵妃开解:“母妃,我们不急……凌皇后是太后的外甥女,太后天然方向着他们,但如此后宫当中母妃位分最为高贵,前朝外祖父更是越得圣心,你的职位等闲摆荡不得,母妃晋升皇后,不过是迟早的事。”
褚绍陵本来就带了摸索的心机,他的好弟弟却这么轻易就将他卖了,褚绍陵闭上眼,心中嘲笑,褚绍阳竟是这么早就将本身当作仇家了,好啊,宫中日子还长,渐渐斗吧。</P></DIV>
褚绍陵好生将人送出碧涛苑,回身回寝殿,王慕寒一向跟在前面,他不晓得真相,只当是褚绍陵为太后祝寿却被天子曲解了心寒,进了寝殿挽翠给褚绍陵宽衣,王慕寒在一旁低声劝:“殿下也瞥见了,明天这事必定是丽贵妃调拨的,皇上何曾会思疑殿下呢,不过是听了枕边风,殿下不必吃心,依老奴看啊……”
厅中没有朱砂没有符纸更没有甚么巫蛊秽物,殿中檀香悄悄的燃着,宁神高雅,书案上端端方正铺着一丈见方的茶青色贡缎,上面用金粉写了无数个寿字,势巧形密,遒劲有致。
天子点了点头,毕竟感觉没意义,又安慰了褚绍陵几句就去了,从始至终没有再看丽贵妃一眼。
“好啊,褚绍陵这是忙不迭的要找死呢。”丽贵妃轻咬朱唇,嘲笑,“大皇子在宫中行巫蛊之术,要谩骂母妃和你……好恶毒的褚绍陵啊,我倒要看看……太后娘娘此次还如何护着他!”
褚绍阮笑笑:“都还好,太傅都说除了大哥,就属儿子的文章好了。”
丽贵妃谨慎的看着天子的神采,眼睛红了:“是,臣妾奉养君前,有皇上的龙气庇护,如何还会有小人作怪呢,臣妾将乳娘怒斥了一番,臣妾晓得皇上不肯意听这些怪力乱神之语,臣妾也不信……但昨日,臣妾听闻……大皇子常常半夜在碧涛苑偏殿里焚香谩骂,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