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恩实在对江湖诸事,所知未几。而看了看如兰,如兰也表示不知、不甚了然状,遂答复他道:“除了传言‘金手指、鼓上蚤’,亦正亦邪外,一无所知。”
“不,我也是王谢朴重,救人当责无旁贷。”妙真请缨道。
朱恩运力听去,穷居陋巷里,发觉到一丝非常,仿佛有一阵细碎短促的脚步声,正在远去。因而赶紧一晃身法‘移形换位’,喀喇一声响,后窗分裂,而他本人,则已经穿到了屋外巷道里。循声往南边巷口处望去,远远地瞥见一个衣衫褴褛,乞丐模样的人在奔驰,一晃转过了街角,便消逝不见。唯剩长长的甬巷狭壁矗立,方才那点非常的气味,也都消逝在氛围里,周遭规复诡谧的寂然。朱恩不敢私行追去,怕是调虎离山之计,遂轻点足尖,窜上了高墙瓦顶耸峙,凝神周遭静听周遭。但见陋巷屋宇,鳞次栉比,一向延长到街上。四周除了偶尔几声微小人响,再无发明其他非常景象,这才定下心来,转头飘身归去。
打动得启得发愧思过往,深深一鞠:“实在不成啊,如果打将起来,让你们王谢朴重相互为敌,难道错上加错了。”
“此埙,是花棋子送我之物,唉...一段埙曲《碎梦无痕》,莫非会变成谶语?”启得发细心收好了雅埙说道,思路从过往拉了返来,规复了常态。
“你点了他甚么穴道?”如兰问朱恩道,看着启得发此时曲扭的面孔,还口吐白沫,也觉着恶心可怖。
却见思彩云兀自考虑着摇了点头,没有答复他。如兰见她沉默,怕她想起悲伤事,伸手去握住她的手,以示安抚,换来她感激地回握。
“对啊。”倒是妙至心有同感地鼓掌道:“我可也想见地见地,那先秦秘法呢。”
“善。”朱恩赞道:“实在是有伯牙与子期之谊也。”
“前辈与花棋子,想必如同高山流水遇知音普通的出色了,不知这正邪不两立的二位,竟何故足慰平生呢?”朱恩笑了笑,心有神驰地问道。
“先生谬赞,愧不敢当。”启得发行礼道:“先生实在宽弘大量,先前冲犯之处,是鄙人不自量力与朴重为敌,实是罪不成赦,负了先生缪赞,负了知音期盼,至此衷心赔罪,望先生包涵,望女人谅解。”启得发说完要拜,却被朱恩一把拦住。
“我与花棋子如若不死,先生定是忘年之交也!”启得发说着感激不已,却仍有所顾虑:“只是人多,怕行迹难逃丐帮耳目,何况我们都已经被认出了边幅。”
“此等话语...此等话语,是鄙人平生第二次听闻...”启得发相见恨晚般,看着朱恩动容道:“第一次是在襄阳与花棋子初遇,足慰平生;第二次便是先生方才所言...”
“忸捏忸捏,呵呵呵...”启得发眼神一亮笑语:“说来话长,不知诸位对‘金手指’一事,可晓得多少?”
“看着我何为?”思彩云故作不知状。
“人在江湖,身不由己,统统都是时势使然。但能救他一命,我却愿性命相抵。”启得发说道:“谢先生与几位女人,听我一番言语,将死之人无憾矣。”
“唉...这好些小我,你们可真是要累死我吗?”思彩云无法地叹了口气,话锋一转却说道:“我有一前提,先生若允了我,就都帮你们改头换面。”